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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献身 七季 992 字 3个月前

谷苓飞朝那个小孩,像赶狗一样甩了下手,两个小孩得到特赦一般,很高兴地快速跑走了。

严妙怡看着,心里气啊,她推开谷苓飞过于亲密的举动,十二万分认真地对他说:「你这样做是害了他们,他们还小,正是要教的时候,如果现在认为自私是应该的,将来一定会因为一块巧克力失去更重要的东西。」

「失去了自然就懂得珍惜了,人不都是这么长大的,妳应该很不得小孩喜欢吧?」这话倒把严妙怡说住了。

没错,朋友的小孩,亲戚的小孩,马路上随便见到的小孩,只要跟他们说上两句,对方都是一副想尽早从她身边逃开的痛苦表情;给糖的叔叔是好人,教他们做人的阿姨就是烦人,小时候的观念是很重要的,说来她身边就正有一个童年教育失败的好例子。

「你就只会用钱解决问题,他们现在谢谢你,长了蛀牙就知道你只是在打发他们。」

「我当然是在打发他们,他们的以后跟我有什么关系,我是来找妳的。」谷苓飞哼了声,「反正我只是个只会用钱解决问题的纨裤子弟。」跟她这种古板又天真的女人没有什么交集。

「我又没说你是纨裤子弟。」真是奇怪,她这么有理,怎么到最后总是说不过他?

谷苓飞没理她,就在脚边的草地坐了下来。

这意思是要她也跟着坐下吗,严妙怡左看看右看看,慢吞吞地也坐了下来。

「为什么这么早走,看到我来,烦了吗?」她刚坐下,谷苓飞说。

「当然,拜托你别再玩我了好吗?如果我跟我爸妈说这么可笑的事情,他们一定会担心我认识了个超不正常的人,我不想让他们担心,但也不能容忍你在我父母面前胡说。」

「探望妳父母是可笑的事情,那什么事才是正常的?」

「你搞错问题的重点了。」重点是他们根本就是不该做这种事的关系,两人心知肚明,难不成他真以为搞定了她的父母,她就会半推半就地进了他家的门,成了他在施余欢面前的一个摆设?真是的,想到自己心都疼了。

「谷苓飞,如果你能听懂别人的意思,就该适可而止。」

「我总是盯着蚂蚁看,第一次见到余欢的时候,我就在看蚂蚁。」或许是谷苓飞看到草地上忙碌的小蚂蚁,勾起了什么回忆,而严妙怡的话跟那些记忆比变得毫无意义,谷苓飞就像没听到她说了什么似地,望着地上的蚂蚁,难得地喃喃自语起来。

「蚂蚁总是知道自己要干什么,蚁后繁育后代,雄蚁忠于蚁后,工蚁管理蚁穴,兵蚁对付外敌;无论是哪里的蚁穴,多大或多小,都是这个样子的,每只蚂蚁都没有迷惑过,即使是去送死的兵蚁也没有任何犹豫。」

「对啦,那是因为牠们别无选择吧。」严妙怡放弃了和他交流的心,也像对付小孩那样就和谷苓飞说了起来。

「别无选择和独一无二有什么区别?」

「就是不得不选择和只想选那一个的区别吧,从理论上来说,一个被动,一个主动?」这倒是很有意思的问题,严妙怡望着天,倒还真的思考了起来。

旁边,谷苓飞还在说着:「我看蚂蚁,始终看不懂牠们是被无形中支配着,还是选择了自己唯一的命运,每次看着看着就……」

「咚」,一个脑袋砸到了严妙怡的肩上,她惊奇又僵硬地对着那颗头,就算脖子被头发扎得难受也不敢动一下,搞什么鬼,每次看着看着……就睡着了?

这多不好意思,这里可是医院耶!周围有人对她抱以善意的笑,她尴尬响应;阳光、草地,肩上还睡了个男人,忽略掉其他问题,还真像是情侣在约会呢。

谷苓飞会躺在她肩上,太困了吗,还是他是真……捂着「扑通扑通」狂跳的心,严妙怡心想,她真的要冷静才行啊。

◎◎◎

自从谷苓飞去看了她的父母,他这个人就变得比平时还要不可捉摸,无论她怎么告诉他,让他不要再「骚扰」她的家人,也不要妄想这样她就会「凑合」着跟他在一起。

她是唯一知道他秘密的人,又是个女人,还是个跟施余欢感觉很像的女人,连严妙怡都觉得她真是个送上门的好目标,她要是谷苓飞也不会轻易放过,这么方便彷佛是为他准备,放在他嘴边的猎物。

尤其是还被他诱出来她对他的心意,让他知道这只小猎物竟然在被他误认又被他诋毁,并被他「强奸」之后,还爱上他,这直接成为他自信心更加膨胀的原因,就算她怎么义正言辞地试图让他明白,她不能接受没有感情的交往,更别提婚姻,他也根本不往耳朵里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