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太了解他了,只有在真的很烦恼时,他才会坐立难安成这个样子,而他烦恼的事,如今看来只能是那一件吧。
「安亚,我有话跟妳说。」接过水,没来及喝上一口,关焦宇的耳根有些发红,急着把水杯放在桌上又差点洒了出来。
「有话你就说啊。」他这样紧张,倒是让她的心真正平静了下来,与其说是平静,不如说是一种自知无望后,面临死亡的宁静。
他不知道如何开口,他为昨夜的事而烦恼,烦恼到他在这未开窗的屋子里抽了一夜的烟,连嗓子哑了也不自觉,他一定看不到,此时他脸上的焦虑和憔悴。
「妳知道,昨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,我也喝了一点酒,所以说,那个……」紧张的话都说不清了,这样的关焦宇倒是挺好玩的。
「所以说妳不是有意的,只是因为酒精所以你没办法控制自己,要我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,更不要怪你,你现在是这个意思吗?」
「如果那样当然是最好,但我知道自己有些过份,如果妳因此而恨我之类,我也无话可说。」说到这,他更紧张了。
卓安亚笑了,是一个开怀又释然的笑容,「说什么恨啊,也未免太小题大作了,如果连那么小的事都要跟你斤斤计较,我心眼也太小了。」
关焦宇被吓了一跳,眼睛瞪得好大直视着她,「小、小事?」
「不就是你发酒疯说要关我禁闭?这有什么大不了的,我又没有当真。」
「妳指的是那件事啊!」关焦宇恍然大悟,刚要说什么时又顿了一下,有些狐疑,「妳只是在说那件事吗?没有别的吗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