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裁办公室内,秘书室的小枣正在抽泣,而一边的陆佐则是一脸无奈。和他们相比,身为总裁的人则没有平日的威风,根本是张苦瓜脸。
员工的花边新闻实在没什么好瞧的,可关键这位可是董事长托付他管教的少爷,本来之前因为陆佐的表现,他还被董事长夸奖,这才几天就捅出这么大祸事。
陆佐对公司的女职员从来都是没个正经,总裁早有耳闻。但现在女方抽泣着说孩子就是陆佐的,而他说不是,那能怎么办?
亲子监定现在没办法,把孩子打掉,女方就要谈条件,如果让她生下来,万一真的是陆佐的,娶这样的女人是不可能的,那又是更大的后患,谁能冒这个险让她生下来。
身为总裁,这个主他作不了啊,这种家事怎么也轮到他来管了?可全公司都在看着呢,他又不能装瞎,这下是真被这位二少爷害死了。
总裁都在唉声叹气,陆佐也大概猜到了女方在想什么,感慨着小枣平时是那么温顺、可爱的小姐,没想到是个大胆又难搞的。
也怪他平时总被人落下话柄,作风不像什么正派人,这种情况大家普遍同情弱势那边,他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。
怎么办呢?都已经跟白采妮保证过这是子虚乌有的事,这下她会不会也认为他在骗人,逃脱责任,是不是也认为他是个烂人呢?
毕竟他们的相遇就是最糟的开始,在她面前,他还有什么人格保证?
真是的,好不容易她开始对他笑,跟他说起些生活中的琐事,真不想再被她讨厌一次,不想被她用冰冷的眼光无视。
要不要跟小枣商量下,对别人也就算了,只有对白采妮说下实情?如果那样的话,他就当这个冤大头,答应给她那笔分手费。
不行不行,他怎么又开始想用这个自我牺牲的方式来平衡局面?这样的话,即使白采妮相信了他,也一样会瞧不起他的。
“哎,我大概是长着一张很好操纵的脸吧。”他叹气。
敲门声响了几声,总裁厌烦地刚要让对方等会再来,白采妮就擅自进来了。
看到来人是她,所有人都呆住了,毕竟一个小小的课长直接找来总裁办公室,那是很不寻常的,白采妮这个人又是出名的恪守职责,绝不做越级的事的那种人。
只有陆佐跟其它人呆住的原因不同,看到她的瞬间,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白采妮偏是看都不看他一眼,迳直来到办公桌前,对着总裁连个开场白都没有,很直接了当地宣布道:“员工旅行那晚和陆主任在一起的人是我,我希望为了公司总裁能够作出正确的判断,尽早结束这场无聊的闹剧。”
这下总裁不只眼神呆滞,嘴还不争气地张开了,另一个惊讶的涨大了嘴的人是小枣。
“不、不是。”陆佐差点咬到舌头,但现在不是被白采妮牵着鼻子走的时候,即使被小枣冤枉,他都没有这样激动地反驳过,“不是的,这怎么可能呢?白课长肯定是在开玩笑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白采妮终于抽空转头,瞪了他一眼。
于是陆佐很没骨气地闭嘴了。其它人将他这没骨气的行为看在眼里,觉得这辈子值了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陆主任出于对小枣的个人名誉考虑,并没当着其它职员的面和她撇清关系,但这种事情太扯了。从陆主任进公司的第一天起,他就住在我家,我不认为他能有什么时间去和女人幽会。”白采妮又十分平常地抛出另一颗炸弹。
陆佐急着想说什么,这个白采妮是不是被下蛊了啊,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来的吗?
她不是最喜欢工作的吗?为了不被人质疑她工作能力的水准,这些花边事情她都是敬而远之,绝不沾上半点。
现在这是怎样,他没说,她倒是先自曝了,还用那种容易被人误会的说法,不怕别人胡乱猜疑她吗?这对她来说,无疑是在往她自己最圣洁的领域泼脏水。
“同、同居?”半天,总裁咽了口口水,现在是什么情况?谁来告诉他。
“就是那样,所以我认为陆主任被叫来这里,实在是没有任何必要,如果总裁有任何想要知道的事,应该直接去问小枣就好了,她现在大概有很多话要讲吧。”白采妮并没去看那边面如死灰的小枣。
“你来解救我,我自然是很开心的啦。”陆佐难看地笑了下,凑到白采妮身边,好声相劝,“不过我觉得你也应该跟总裁把话说清楚些才对,毕竟为了些八卦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了。”
“八卦?你们传的是八卦,我说的是事实。不然藏在我碗柜里那些换季的衣服是谁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