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温和的花火顿时成了划清界线的炸药,屈至远有点发愣,他看出她并不是在逗他、跟他闹着玩,不然她玩得也太过份了些。
他看到廖丹晴的眼中,闪过了一道让他心寒的光,那道光,名为「残酷」。
「丹晴?」他不知第几次这样唤她,而这次最让他紧张。
「你想吻我?这样啊,原来我们已经发展到可以接吻的关系了?你还真有手段呢!」廖丹晴又将手中的烟火,玩具一样地晃了晃,「可是不行,你不能吻我。」
他愣住不动,而廖丹晴却动了起来,她把手上的烟火丢到了一边,让它们在地上残喘着喷完最後一点火星。
「圣诞之後就是元旦,元旦之後是新年,新年之後春天就到了,感觉好事就会这麽接连发生下去似的,是不是?」廖丹晴问他。
屈至远没有回答,他也没必要回答,以前她也跟他说过同样的话,可并没有最後的那个问句;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……
他的心沉沉地砸了下去,他知道,那只有着萤光翅膀的美丽蝴蝶真的要飞走了。
「遗憾的是,好事是不可能就这样一直不断的。」廖丹晴向他走来,与他并肩,然後擦肩而过,「可以回去了吧?跨年已经结束了。」
是啊,真的像是预示着一种结束般,一切都结束了。
屈至远回到车里,向着来时的路返回,他心情很乱,为了不要出危险,只有强压着叫自己先什麽都不要想,一心开车。
廖丹晴坐在副驾驶,像是睡着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