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门像是听得懂她的话一样,开了。
男人站在门旁,用他的身体挡住开得不是很大的门缝,完全不给她冲进去的空间。
吴真央愣住了,她想像了很多种见到他时她的反应,但没想到,此时她竟是什么反应都作不出来了;这个给她开门的男人,是谁啊?
放任不管的短发,在不知不觉间快能碰到肩膀,蓬蓬乱乱地顶在头上,很像小鸟会居住的地方,本算得上十分养眼的脸,除了那副眼镜外又多加了其他障碍物,已经超过胡渣范围的青须;很像是什么另类的艺术家,这样一个人,清早穿着西装上班会吓着人吧?最不协调的,还是他的脸色,敢把自己弄得这样粗犷的人,怎么会有着这么差的脸色?
好像下一刻昏倒也不稀奇。
她的惊讶表现得太直接,范雅贤眉间微乎其微地皱了一下,下意识地又把门关得更小了,恨不得能把自己全身挡住才好。
“你生病了?”她脱口而出,要不是那双眼睛她认得,真会以为她找错门了。
“没有。”他声音如常,倒不显虚弱,“但是,我还不能见你,你先回去。”
他根本没等她的回答,就把门关上了。
吴真央发了好一会的愣,才惊觉自己吃了闭门羹;他什么意思?他那个脸、那个态度,都是什么意思!
“范雅贤,你给我开门!”脱掉高跟鞋直接往他门上砸去,砸了一只、砸两只,两只脚得以自由后干脆改为踢门,“你想让我把整栋楼人都叫起来是吗?开门!”
没想到,她也有被气到撒泼的一天,做的还是最没品的事。
拗不过她,不一会,那扇门又缓慢地开了;这次,她可什么都不管了,一把推开他,先进了屋再说!一直不停地跑到客厅,她又把自己吓了一跳。
这还是她上次所见的那间房子吗?满地都是什么武器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