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完全放纵,而他无意识时做的,只会更加过份。
那是一个完全的意外,赫连绣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着绝对的自信,可是唐素为什么不把他扔家里就走?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、留在他身旁?她是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,还是真忘了自己是个女的?怎么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?
凭着她的身手,把他打昏也好啊!他那么努力地叫她滚蛋,难道她真以为,他都已经忍了一路,还能再忍一晚吗?可是,当一种淡而奇特的药香飘进他鼻息、揉进他心中时,他什么都忘了、什么都不在乎了;当他再度睁开眼时,只看到她在哭!
下意识地提了口气,她自找的,他是在气个什么劲?可是这会儿,一见她还是那副淡漠如仙的样子,像是没什么入得了她的心似的,赫连绣胸中就是一把无名火!
阳台上晾着床单,他都没注意到床单被换掉了,这个女人,还有闲情逸致洗床单?赫连绣知道那上面有什么,可是他不知道她一直盯着那床单看,脑袋里是在想什么。
“后悔也没用。”像是在回答自己心中的焦虑。
这轻轻一声,成功引得唐素一个回头。
她转头,看到赫连绣不知何时站在卧室前,赤裸着上身,一脸严肃地盯着她。
他此时不再紧绷、但仍看得出线条的上身肌理上,有着不少淡红的抓痕;一只胳膊上的两条长痕,甚至是渗出血后的结疤。
唐素心虚地移开视线,不去看他身上那些“挣扎的痕迹”。
赫连绣下颔一绷,她那是什么意思,不想看他吗?好啊,看来她总是有办法挑起他的战斗欲!
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她是他的救命恩人,还是天大的恩人;可是,他就是没办法对这位恩人说“谢谢”、就是没办法也像这位恩人一样的平心静气!
大步上前,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大剌剌地坐下,让唐素想忽视掉他都难;赫连绣一坐下,唐素也像想起什么似地换了个姿势,不再耷拉着肩膀慵懒地跪坐在沙发上,而是乖乖地双脚踩在地毯上,双手放在膝盖上。
“我擅自用了洗衣机、开了你的柜子、用了浴室,还借了件衣服。”她一一细数自己的罪行。
因为你的衣服被我撕坏了!赫连绣在心里替唐素补充,她只想说这些吗,就没点别的?例如,她心里到底怎么想的;例如,她顶着张憔悴的脸和眼下的黑眼圈,也宁可洗床单不睡觉,她是不是不敢在他的地盘上休息,但又碍于自己目前的样子出不了门,只能缩在这?
赫连绣不习惯跟人板着脸说话,而且也没必要为了她破坏自己多年的修为,她都能表现得这么事不关已了,他一个“受恩者”凭什么板起脸来,没完没了地追问?
“是我踢你下床的吗?”赫连绣舒服地向后靠,身体陷在沙发里,玩着自己耳下微卷的发,笑盈盈地,“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,是不是被我踢下床才没睡好?我这人有个毛病,睡相不好,无法忍受身边有别人,所以总是无意识把身边人踢下去;要真是那样的话,那对你就太失礼了。”毕竟,被他弄得像个旧娃娃似的,还要可悲地被他踢下床也太惨了!
唐素当然还是听得懂这浅显的讽刺,他一个眼看将近三十岁的大男人,不可能还跟妈妈挤在同一张床上,那么“总被他踢下去”的是什么人?自然不用多问。
赫连绣不缺女人,这谁都看得出来;不过,她不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,虽然跟他发生了那些事,并不表示她唐素也得赖着他的床、缠着他这个人。
如果他是在变相地告诉她,不要以为跟他睡过就代表什么,那他真是多虑了。
“没有,只是睡不着。”
没有?这就是她的回答?就这样?
赫连绣发现,他体内的火苗好像窜得更高了,她是真的完全不在意,比他这个大男人还潇洒……她有什么本钱这样潇洒!
“你呢?”唐素没瞧见他眼中压低的火苗,她不想提昨晚的事,以免被他误会她是要藉此纠缠他,“赫连锦的事……”欲言又止,她不知道该不该过问他的私事。
“要是你的话,你会怎么做?”赫连绣却反问她。
他之所以会对一副唐素没什么好气的态度,可能是因为自家丑事被她知道了、自己的丑态被她看到了,他觉得丢人,仅此而已。
唐素垂着眼睫,似乎真的在思考。
赫连绣有一时的恍惚,为她好似真的在为自己着想的样子。
唐素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如果是我哥这么对我的话,我该怎么办?我想不出个结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