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我对麦丽一直以来都只是兄妹间的亲情,我们可以无话不谈,我也可以宠着她、护着她,但心底其实是知道我们做不成夫妻的,那时的解脱感是内心的释放,只是没有体验过真正爱情的我尚不明了,而麦丽对我也同样如此。
只是她比我想得明白,加上她当时已经有了真心爱着的人,也就是她现在的未婚夫,所以她挑在我出国的时候说分手,只是想找个正当且能让家人能够接受的理由。”
“她未婚夫?”
“他们才是真心相爱的,而不是为了气我把自己嫁出去。”畲尚辰看她终于明白了什么的样子,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而你居然让我千里迢迢地赶过去拆散人家,还把我送给你的礼物转送给她,那是我送给你的东西,它就是你的,你明白吗?”
“我不太明白……”于曼文揉着太阳穴,心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来了,她有些胆怯地看他,“所以说你们只是很熟而已,并没有其它?但是她明明那么担心你,当知道你有了女朋友时那么惋惜……”
“你为什么看别人都看得那么清楚,却唯独不看我对你是怎样的呢?”畲尚辰真是服了她了,“那时毕竟是麦丽突然提分手的,她觉得这是对我们最好的办法,但又担心我自己在这边会钻牛角尖,借着把订婚的消息告诉我,特地来看我,但她看到的是一个神采奕奕的我,是个沈浸在热恋中的我。”
姚麦丽当时感叹,只是感叹命运,他们因太过熟悉而产生不了亲情以外的感情,又因太过熟悉而分开,但他们都没有孤独下去,他们都找到了甘愿将自己禁锢一生的那个人。
她真心为他高兴,也许他们耽误了彼此这么多年,都是为了等待今天那个对的人出现,因此高兴之余又有些叹息,但在于曼文眼里倒成了不舍。
“麦丽是家人,我与她的分开只是顺水推舟,但我却不能用一个叹气来轻易结束我们之间的一切,你明白这其中的区别吗?”畲尚辰真被这个敏感而倔强的女人逼得走投无路了,“如果你仍不相信我的话,硬要把我推给别人,在为我哭、为我醉之后仍是害怕受伤而不接受我的感情,那我……”
于曼文眨着眼看他,“那你怎样?”
“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!”他吼道,“你的辞呈,我一辈子都不会批准的,你要搬家我也搬家,你跑到哪我就跟到哪,反正我就是长这么大才明白谈个恋爱不容易,我后知后觉,但我看透了,这辈子我就是跟你耗下去了。”
跟她耗下去?这话听起来怎么哪里不太对,怎么好像是在向她求婚一样啊?是她太敏感了吗?但看他的表情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,只是由着内心的冲动脱口而出,如果她能瞧出他心中一闪而过的感伤,又怎么会瞧不出他此时内心的真情触动。
于曼文的嘴角不住地颤抖,仔细想想,他似乎真的一直都在说他很喜欢她、说她很可爱、说他会爱她,只是她这么难搞,他的耐心能到何时呢?
“曼文?”咦,她怎么又走了?
畲尚辰看她歪歪斜斜地离自己越来越远,他想追,她突然回头以手制止。
“你们男人都只会光凭一张嘴,以为我会怕你吗?”她喊道:“这个职我是辞定了,看你能怎样。”
她说的话好狠、好毒,但是他却莫名地不再那么紧张了,是不是因为她在说着这些狠话的时候,对他笑得那么开心?
尾声
隔天,于曼文头重脚轻地进到办公室,她昨天好像喝得有点太多了,不过记忆还是很清晰的。
她是不是说得太过分了?如果真把他吓跑了怎么办?其实她也不是故意要吓他,也不是非要跟他对着干,只不过他突然间爆给她那么多信息,让她接受自己一直胡思乱想误会了他,好像还把他伤得很深的事实,她也觉得有点丢脸。
不过他都说到那个份上了,她却还是泼了他冷水,他会不会真的生气?
“主任,你要换工作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呢?”办公室里的人见她到了,都跟她打招呼。
“什么?谁要换工作了?”她不解。
“当然是你啊,不是你主动申请的吗?人事部的人一早见到我就跟我说了,说昨天晚上畲经理打电话给人事部长,不知施了什么压力,硬是让人事部长从床上爬起来赶到公司,批准了你的调动请求。”
糟糕了,于曼文的心掉到谷底,她不会真的把他惹毛了吧?他一气之下批准了她的辞职请求?
其实她现在已经不太想走了,那个男人还说什么这辈子都跟她耗下去呢,稍微刺激两句而已,就算她有那么一点过分,也证明他的话太禁不起考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