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墓碑说话?人家是在悼念亡人吧,哪里奇怪了。”
“悼念亡人干嘛非赶在下雨天?那大叔盘腿坐在地上对着墓碑念念有词的,远远看去还真的有点吓人呢!”小豆子又突然想到什么,“对了对了,这么说来绮雯姐姐的爹也是葬在那里的,就在那个男人坐的那个地方!”庄绮雯惊愣不已,头一阵刺疼。
在她爹的坟墓附近?
虽然她爹坟墓附近还有很多的坟,但她就是止不住自己那荒唐的想法。
会不会是他呢?可是这种天气怎么会出现在墓园……她望望天,雨势越来越大,打在脸上阵阵发疼,空气中也透着寒气。
庄绮雯沉了下心,转身进屋拿了把伞出来,先把小豆子送回家,再顶着雨向着城门走去。
出了城又花了些工夫才到墓园,庄绮雯的裙边全湿了,拿着伞的手臂也很酸,她觉得自己这样真是蠢透了,说到底那个人是谁,又关她什么事?
他亲自把她赶了出来,从那之后就不闻不问,也许对他来说无关紧要,他的日子依旧过,也许身边又有了代替于苗苗的红粉知己,他们之间的纠缠已经结束了。
执着于这个结局的人只有她一个,只有她总在状似无意地关心着他的行踪。
每次和邻居的谈话中,都期待着能听到关于玲珑玉行的事;每当屋门被敲响时,都不由得心口一紧……她总在怀疑他们之间的结局,觉得不该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就结束了,而人生本来就是这样的,任何看似跌宕的起由,结局也许也都只是无声无息,只是,她还没有学会这个道理,心中总在想着,不该,不该。
庄绮雯站在雨里,雨是一道天然的垂帘,让本来清晰的世界变得阴沉模糊,连声音也被遮盖,庄绮雯听不清外部的声音,她能听到的只有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。
面向墓碑席地而坐的男人,本来有着很宽阔的肩膀,但此时他全身湿淋淋的,衣衫贴着皮肉,使他的身形看上去小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