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找你吃饭啊,跟那些人在一起都吃不饱,回来时我特地下车买回来的,不过进门时绊了一脚,都掉了……」
蓝杉深吸口气,好吧,联谊勉强也算正当活动,而且她也没有被男人拐跑,还知道要来找他,所以这件事他可以暂且放一边……蓝杉劝着自己,终於挪动脚步,帮她把地上的东西都捡了起来。
但蓝杉可没打算跟白语安吃这莫名其妙的宵夜,他把她拎到沙发上,走进厨房想帮她找点解酒的东西,但他从不喝酒,家里也没准备好解酒药,於是他把冰箱里的一颗柠檬拿出来,拧成了汁加点水端给她,白语安端起来喝了一口,脸立刻皱成了一颗包子。
「好酸!」酸得她直吐舌头。
「都喝完,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?」而且看样子喝得还不少。
「我不会喝酒啊,我好苦恼,我看电视上的人苦恼时都会喝酒。」说到这,白语安还无比惆怅地看向他,忧郁地问:「蓝杉,你说男人对於女人的喜欢,是不是都出於肉慾啊?」
蓝杉差点咬到舌头,很难维持自己淡定高深的表情,什么肉慾,是谁教她这种词汇的?
「透过今天联谊的观察,加上我以往恋爱的经验,还有那些跟踪过我的变态,我总结出来一件事,异性间的交往呢,没有吸引力是不行的,而所谓的吸引力就是对肉体的吸引力,如果最终达不到目的,感情一定不会维持很久。」
蓝杉眼角抽搐,她竟然还冷静地把那些跟踪过她的变态大叔也算进去了?
蓝杉摸摸她的额头,再摸摸脸颊,除去酒的因素外,体温算是正常,不像是脑袋被烧坏的样子,「你今天就睡这里。」他说,放她这样回去太危险了。
蓝杉起身就要去帮她整理房间,但白语安哪能就这样被无视,她可是大老远跑来,专门找他谈心的耶,她一把拉住他,硬是把他拉回沙发上,还整个人凑上去,死死抱住他一边手臂,防止他再有想逃跑的意图。
「你也是男人对不对,不要吝啬,就告诉我嘛!」
「如果我说是的话,难不成你还要跟那些看上你身体的男人上床不成?」蓝杉被白语安认真的神情气到,本来从未担心过这个问题,因为她是个笨蛋,而这个笨蛋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,竟然开始思考这种对她而言太过难懂的事情。
白语安没被他的话吓到,甚至还稍微思考了一下,然后点了点头,「如果是你说的,那我肯定会去尝试。」
「你在说什么疯话!你找男人不就是为了当保镖吗?」不要说得像是他逼她去献身好不好,那可真成了天大的误会了。
「但后来想想,情人保镖不是更好吗?」白语安换上一张哭脸,「今天联谊,你知道为什么只有我落单吗?我同事都在笑我三天换一个男朋友,那些男人立刻就觉得我很可怕,我也想和男友交往久一点啊,打电话互道晚安、情人节互送礼物什么的我都有做,我才不要被人取笑说我性格有问题呢。」
蓝杉揉了揉太阳穴,刚刚还夸她联谊后来找他很明智,原来只是因为没人邀她,她受了刺激才会来找他问什么……肉慾的问题,恐怕这次她被打击得真的很彻底,加上又喝了酒不太清醒,竟然一直死抱着他的手臂,不论他摆出怎样可怕的脸色都不肯放手。
「你管那些人怎么说,他们联谊的目的就是去开房间,难道你也有样学样,觉得那就叫成功?比起那些死盯着你胸部看的变态,一个因为珍惜你才小心翼翼地和你保护距离的男人,不是更值得托付吗?」蓝杉说。
并不是他心直口快,而是他料定她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,而他也已经憋了太久,与其跟她打太极,还不如趁这个机会,把自己一直想说的话一吐为快。
果然,本来为了求教而来的白语安更加迷惑了,「因为珍惜而保持距离,那不就永远没机会在一起了?为什么要保持距离呢?既然喜欢不是应该死缠烂打地去追求吗?收集她喜欢的东西啦、每天在家附近守候啦……之类的。」
「所以说凡事都有例外,你不要被那些跟踪狂洗脑好不好!」蓝杉已然变得暴躁,很显然他已经后悔自己竟然跟白语安聊这种话题。
「什么例外?你是说总在身边徘徊的人不值得信任,而离我很远的人才是真心的?那不就更难找到那个真心的人了,你们男人有必要这么迂回吗?」
蓝杉深吸口气,自己多年的苦心竟然被白语安鄙视得如此彻底,明知道她现在喝得有点醉,但她不应该触动他脑子里那根脆弱的神经,让他非要跟她理论出个结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