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她的头发再长长了一些,她开始想念育幼院,她从没虽开过这么久,当初坚定的信念也随着边舟日复一日的折磨在消耗着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冯向晚一时收起手里攥系的相片,那是她唯一一张在育幼院的全体合照。
身后边舟裹着被子站在那里,额头上贴着印有卡通图案的退热贴,一脸怒容。
他发烧了,平时脾气就大,生起病来更是像个小霸王,家里两个佣人轮番围着他转,现在又加上—个她。
他生病速她也必须请假不能去上学,明明有两个佣人,他却总要她喂他喝水吃饭,把佣人辛苦做好的饭吹凉了喂到他嘴边。
冯向晚暗暗叫苦,边舟裹着被子光着双脚,如果让他爸妈看到,肯定会训斥她一顿。边舟一生病,他们的情绪就很失控,可公司的事情又非常重要,不能亲自照顾孩子的怒火也都发在旁人身上。
“睡醒了?”她伸手探探他的额头,弯腰用额头顶着额头,似乎没有上午那么烫了,看他的样子也精神了不少。
边舟了她一把,怒气冲冲,“不是说让你待在我房里吗?我都叫了你半天!”他光着的脚在地板上跺了几下。
冯向晚吓得心跳漏了半拍,正好佣人也看到了,忙过来一把抱起边舟,慌忙的样子是怕他脚底着凉病又加重。
把他放在沙发,被子包得严严实实,冯向晚好脾气地坐过去,瞧他因为生气又红了几分的圆脸,只能耐着性子向他认错。
好话说尽,边舟病得没力气,却好像记下她的仇,不冷不热地说他饿了。阿姨把温着的粥端过来,粥不烫嘴,就是为了他说饿时能立刻吃。
冯向晚喂边舟,一向挑食的小少爷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,鼓着的腮帮像只仓鼠。边舟吃得太急,一个喷嚏出来,米粒喷了冯向晚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