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寄凡拖着严致进了客房,把他扔在床上,她在一边喘着大气,他实在有够重的。
“寄凡,这是哪里?”倒在床上的严致口齿不清地问她。
“是饭店客房啊,你还真是没用,真的喝醉了。”她念着早就背好的台词,“我可没时间送你回家,今天你就睡在这好了,听到没?”
“嗯。”严致含糊地回答,闭上了眼。
等了一会,确定他没什么动静,像是睡着了,罗寄凡蹑手蹑脚地进了浴室。
等罗寄凡顶着一头湿发从浴室出来时,已经是一小时之后的事了,仍睡得死死的严致,她的心情还真是复杂,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了……
其实在浴室时,有一半的时间她都在紧张地团团转,在作最后的挣扎,但最后她还是裹着浴巾出来了。
决心要做了又临阵退缩,不是她罗寄凡的风格,她在床边静静审视着待宰的猎物,然后一咬牙,把浴巾扔到一边,露出她仅着内衣、内裤的身体,好吧,全部脱光的勇气还差那么一点点。
“安心,他什么都不会知道,反正是不是处男又看不出来,明天醒来一切如常。”她小声嘀咕着,视线在严致的身上游走。
没错,她要做的事是很疯狂、很不可理喻,是他把她逼到这个境地的,让她无路可走,满脑子想的全是他,他对她一个随意的笑、一个友好的拥抱,都成了她的梦魇,如果自己不走出这个梦魇,她这辈子都没办法接受别的男人了。
一定是动了心,又知道不可能得到,才会让她这么不安,他在她心里种下那颗名为情窦的种子时,她吓得跑掉了,之后只能将那颗种子埋葬,不给水、不给阳光,一心要让其死在土里,而那可恶的种子偏偏就无法死去,反而随着他的再次出现生根发芽,牢牢抓住了她心中那片土壤。
被他播下的情种所覆盖,她要如何才能接受另一段感情?为什么要再次撩动她的心跳,让她深深地意识到自己有多么可悲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