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那时顾长顺口头上答应了,却没有真的去做,谁想到事隔多年,竟叫他在这般偶然的情况下,发现了那个冯月颜。
「这你不用多问。」冯月颜皱了下眉,「你若再见到我兄长,告诉他不要再寻我,就当没我这个妹妹。」和平枫堡的事,由她而起就应由她承担,何需再连累兄长。
「那怎么行,平阳兄可是最珍视妳这个妹子,如果我见了人却不告他,他恐怕会为难顾某。」顾远折说着,将酒杯向她那边推了推,「月颜姑娘有什么苦衷,不妨告诉顾某,好歹我也算是个将军之子,也许会有办法的也说不定。来,告诉我,那佐天涯是如何为难于妳?」
把一个本该是仇人的女人留在身边,想也知道定是佐天涯用了什么卑鄙的方法,让冯月颜无法离开,想不到那佐天涯骨子里,也不比他所唾弃的卑鄙小人好到哪去。
「这不劳顾公子费心,只需帮我传话给家兄,至于他若为难于人,只管说是我的意思与顾公子无关。」
「这……」见她执意不肯说出什么,顾远折作势一叹,「其实月颜姑娘大可以不必这样为难自己,只要妳想随时都可以离开这里,到时候又可以与平阳兄团聚,这不是一件美事?」与兄长团聚?短暂的念头闪过冯月颜脑中,她有着一时的恍惚。
她这一辈子,除了仇恨还有什么?亲情之类的,她以为永远都不会再拥有。知道自己仍有亲人活得好好的,已经是深感安慰的事,她还有什么脸面去奢望什么团聚。
难道要她跟兄长说,当年放平枫堡的人入寨的人就是她吗?而在这样的自责下,她所拥有的亲情又能有几分温暖?那样的温暖,她碰不得。
顾远折见她沉思,不知何时已将酒推入她手中,「来,顾某敬月颜姑娘一杯,咱们这也算他乡遇故知。」
恍惚的状态下,在顾远折的话语中,冯月颜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那杯酒放入口中,喝下去的。
「姑娘有没有想过为自己找条新的道路,比如和顾某回关东将军府?」
「去那做什么?」冯月颜有些疑惑。
「去和令兄团聚,将军府是何等气派的地方,比起这土堡垒总要更衬月颜姑娘,到了那妳会发现,日子并不若妳想象的枯燥。」说着他又为冯月颜满上杯酒。
平日冯月颜不会让自己喝这么多,可顾远折的话似有催眠作用,她竟也被他话中所描绘出来的美好未来而迷醉了,就那样糊里胡涂的,一杯一杯的喝着。
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,她摸摸额头,思绪有些浑沌,再看桌上的酒,发觉自己其实并没喝多少,是心乱了才这样容易醉酒吗,她恍惚的想着。
「这件事改天再谈,你可以先回去了。」她试图起身送客,不料脚下一个仓促竟然跌倒,背后顾远折已先一步到了那里,一把扶住了她的肩膀。
「不急,咱们的谈话不是才刚刚开始,月颜姑娘怎么就急着送客了呢?」顾远折知道酒中的药已经见效,他笑得淫邪,身体更是无忌惮的整个贴了上去。
「我有点不舒服……总之你先回去。」头晕晕的,身体莫名的发烫,然更奇怪的感觉却不是来自于这些外在,冯月颜有些慌了,只想快些送走这个人。
「妳不舒服,却正是顾某舒服的开始。」顾远折抑制不住自己过度亢奋的声音,「没想到月颜姑娘竟单纯至此,这般的美人任人放过都舍不得。」他不再客气,伸舌便向冯月颜颈间舔去。
只因为他说和冯平阳有交情,所以冯月颜才直觉的认为他不会对自己做什么,可现在就算她再迟钝,也明白刚刚是发生了什么。
「你竟然在酒里下药!你就不怕我日后杀了你?我兄长也不会放过你。」
「我怕,妳的武功那么强,顾某可是都快怕死了。」顾远折嘻嘻笑着,「可妳一旦成为我的人,又怎么狠得下手杀自己的男人,至于妳那兄长,能跟将军府攀上一门亲事,不也是很完美的事?」
虽然她不会娶她作正室,但这样的女人,不管是第几房都不会失宠的。
「你骗我,你说在将军府就可以见到兄长。」眼睛,不由自主的瞇了起来,她不想的,可越发粗重的呼吸,逼得她眼睛不失控制的瞇了起来。
「月颜姑娘妳可就冤枉顾某了,平阳兄确实和我爹有些交情,但不表示他是我爹的手下,更不表示他必须在将军府,妳去了将军府,他自然会去了不是吗?」
事实上,冯平阳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,想把他纳入麾下是他爹的期望,可并不表示他们已经成功了,可加上冯月颜,事情就不一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