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天周连傅才刚两杯酒下肚,唱小曲的姑娘还在调适琴弦,就听一个带着惊讶的男声大叫了一声:「这不是连傅兄弟吗? 」
周连傅一擡头,与那个说话的男人视线对上,那男人随即更是惊讶万分快步走到了他的桌前,由上至下地将他打量了遍:「真的是连傅兄啊!你还记得我吧?咱们同窗一场总不会忘了我的脸?」
「董涛兄!」周连傅认出了这个人,「听老师说你来了京城,没想到在这遇上了。」
「还说我呢,倒是你啊,都变得快认不出来了。」那人热络地在他身旁坐下,「你的家乡不是发了瘟疫吗?怎麽你人也会在京城,而且看你这身穿着,似乎和之前大有不同啊。」
两人寒喧了一会,周连傅编了些理由应付董涛,但怕说多错多,没过多久就找了个理由离开了茶楼。
他走得匆忙,完全没注意就在他前脚刚离开,在茶楼对面的小巷中窜出一个人影,后脚就进了茶楼,拦下了那个董涛。
两天后,周连傅一样在衆人的白眼下没精打探地准备去茶楼,但还没出自己的院落,就听外面一阵骚动,七七八八的脚步声全拥向了他的方向。
只一会工夫,十几个身着府衙衣服的兵丁从那道月亮门外鱼贯而入,在带头人的指挥下成一个圈将他围在了中间。
「官爷,官爷,你们这是做什麽呀?」后面,管家和一衆家丁也慌慌张张地跟了进来,不大的院子立刻被堵了个水泄不通。
衆人脸上均是神色各异,倒是处于这局势中央的周连傅面无表情地瞧着那群兵丁,好像眼前的事与他并没关系。
「你就是朱品言?」带头的兵丁不客气地问道。
「正是,请问官爷一太早带这麽多人闯入民宅是爲了什麽?」周连傅沉声问,问得那兵头倒是一楞,喧闹的小院也瞬间安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