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璟,先把药吃了,睡一觉还没好的话就去给医生看。”
“嗯?”纪如璟慢半拍地才出了一个音,看上去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,楚舟越又把话重复了一遍,并且把药抵在了她的唇边。
纪如璟懒懒地微张开嘴,撑起腰,头又被楚舟越托起来些,随着顺着一小口水,把药送进嘴里,这才又放她躺下。
“我真的发烧了吗?”纪如璟更迷迷糊糊地问。
“放心,三十八度,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,睡一觉就好了。”楚舟越把水杯放在一边,给她盖好被子,拿过退烧贴。
纪如璟“呵”地笑了声,“楚舟越,你好像我妈喔,像我想像中的妈妈。”
楚舟越没理她,继续撕着手里的包装。
“十四岁那年,我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断了脚骨,当时我妈在场惊呼后第一个反应是松了一口气,然后说‘幸好手没事’。住院的第三天有钢琴比赛,医生我说这样没法走路,脚碰到地面都像全身有刺在扎一样,我妈毫不犹豫地让医生给我打了止痛针,硬是叫我完成了比赛。”
楚舟越看似心不在焉地说:“似曾相识,我好像也遇过类似的事。”
“真的?难怪我觉得和你特别投缘。”纪如璟又接着说:“我妈总说我是她的骄傲,跟亲戚朋友炫耀,跟准备再婚的男人炫耀,表示她多么会教育子女,真是奇怪了,我又不是为了她,我只是喜欢而已,不过现在,我自己也搞不清楚了。你妈也很喜欢拿你炫耀吗?也对啦,你那么厉害。”
楚舟越笑了下,说:“我才不厉害,你喜欢的也恰好是你妈妈喜欢的,这不是很好吗?”
“是这样吗?”纪如璟歪头想。
“当然,所以你妈妈才会以你为荣啊,躺好,不要动。”
楚舟越拿起退烧贴,仔细地贴在纪如璟的额头上,本来这样一来,所有事都完成了,偏偏纪如璟的两只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,快速地抓住了他的肩膀,亏她眼睛都睁不开了,还能有这么快的速度。
“怎么了,哪不舒服?”看她只像只小懒猫一样,不像哪难过的样子啊。
“你会不会觉得我很丢脸,都多大了还跟你抱怨这个,我怎么会跟你说这个呢,我都不会跟别人说这些事的,奇怪了……”她已经又困又烧,加喝了酒,彻底犯糊涂了吧,大概都不晓得自己在说些什么了。
“你可以不要把我当‘别人’就好啦。”不管怎样,看到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,没有哪个人狠得下心推开她的。
“对,你不是别人。”纪如璟嗤嗤笑了起来,“你会做好吃的蛋糕,只要吃到一口,什么烦恼都抛到了脑后,你是我的魔法师,笑容又很好看,天使一样,啊,有蛋糕的味道……”
什么蛋糕的味道,真的烧糊涂了吧?楚舟越想这么问已经来不及了,马上他就晓得了什么是“蛋糕的味道”,那就是指“刚吃过蛋糕的他的味道”,因为同一时间纪如璟已经寻着味道伸出小舌头,在舔他的嘴唇了。
楚舟越脑袋完全僵掉了,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没有防备,也无从应对,试想一个昏昏沉沉的女人,半梦半醒中,一脸惬意地像只小猫在舔你的嘴唇,你能有什么反应?打她?吼她?推开她?还是……因此而沦陷!
要说蛋糕的味道,她也有啊,而且还……相当的诱人,比他做的好吃一百万倍。
在纪如璟儿戏般的舔吻下,楚舟越的唇微开,她那小小的舌头扫过他的牙齿,再向前一点就能碰到她看上去很软很软的嘴唇,于是他向前倾去,覆上她的嘴唇。有着水果香甜的嘴唇,他亲上去真的像在品尝一样,吸吮着她的唇瓣,越多的接触就带来越多的渴望。
“蛋糕”竟然会反击这种事,纪如璟恐怕也无法理解,一时也迷茫了起来。
面对没有丝毫反抗的她,于是他更深入她的口中,缠住她的舌,让一种暧昧的温湿甜腻,纠缠在两人的口中。
“唔……”她有些难受地闷哼一声,可那感觉太好,只引得他更深的探入。
他的舌纠缠着她的好一会,水果蛋糕的甜味之后是红酒的纯香酸涩,他扫过她的贝齿,火舌直探向她喉间敏感的小舌。
在他舌尖的挑逗下,那小舌畏惧地一缩,纪如璟的身体整个跟着颤抖了下,声声呜咽自被他堵住的小口中溢出。
她的小手也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,那种欲将他推开的动作勾起了他的无名火,他干脆一个倾身将她压在床上,唇与唇丝丝贴合,火热的舌在她口中热情挑逗,弄得她轻颤连连,直到感觉抵在他胸前的手也失了力气,而她人不安地扭动起来,他才放开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