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是那个航誉,不管她怎么无理取闹、怎么任性,他都逆来顺受地接收她的一切,说他是职业素养高,还是有自虐倾向呢?那时她有意整他,没成功也就算了,倒是习惯了用最恶劣的态度使唤他,弄得现在对谁都是那个样子,没一个人受得了她。
鼻子酸溜溜的,一大清早她就想男人想得要哭,也太没出息了。
“死航誉,去死吧!”叉子举起,重重地戳进盘子里的荷包蛋,蛋液流了出来,季琉璃甩开叉子,把那个盘子推得远远的,“什么嘛,连一杯咖啡都没有,想噎死我吗?”
一杯咖啡像是听到了她的抱怨,长着翅膀飞到了她的手边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季琉璃拿杯子,喝了一口,满意地点了下头,牛奶的量加得也刚刚好,如果每天都这样,她才不会骂人呢。
等一下,三减二应该是等于一吧?这房子不是应该只剩下她了吗……
抱着见鬼的觉悟猛地转头,却见航誉在她身侧站得端正,季琉璃觉得刚入口的咖啡着了火,烧得她快吐出血,她怪异地尖叫一声,人很没形象地从椅子上跌到了地上,顺便打翻了咖啡。
这比见鬼还可怕多了,可怕一千万倍!
季琉璃惊悚地瞪着航誉,嘴巴因抖得太厉害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“幻影?魔术?”惨了!她真的完蛋了,竟然出现了这么真实的幻觉,难道她有超能力?
种种可能性,唯独最平常的一种,被她第一个否决的,就是他本人真的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