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‘琉璃女王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女人’,说完就放过你。”季琉璃琥珀色的眼里有一抹混浊的笑意。
“证明自己有魅力,是那么重要的事吗?”
季琉璃愣了一下,随即又嘟起嘴,“当然!你不是女人,不会明白的啦。”尤其是像她这样完美的女人,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打击?这个眼镜男就只知道敷衍她,连句安慰的话都没有,这一会儿突然正经起来是要做什么?
航誉的太阳穴终于爆筋,季琉璃只觉得一时天旋地转,以为自己要被酒精冲昏了,结果她只是被航誉推倒在沙发上。
等她眼神再聚焦,航誉的手撑在她的头两边,支住他那俯下的身体,而她似乎陷入了无处可逃的境地。季琉璃觉得胸口好闷,才明白自己一时忘了呼吸,现在是什么情况?她瞪着眼,无法快速认清当下发生的事。
“这么说,为了那种无聊的理由,你就可以随便挑个男人又抱又亲吗?”
无聊?他竟然不但没一句好话,还说让她这么烦恼的事很无聊!他把女人的自尊当什么?说得她好像发情的母猫饥不择食,她哪有随便找男人了,她不就是找了他吗?只是想拿他寻开心也不行,又不是真的要吃了他。
“要你管,总之你先走开,我讨厌这样!”
“哪样?你把我从床上叫起来,不就是为了证明你是个随时都能找到男人的女人?想让别人喜欢上自己是很正常的事,但在那之前,是不是也要真心喜欢上某人才行?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自私、太理想了吗?”
“我有啊,我有认真喜欢每个人啊!你什么都不知道,不要乱说,我……唔……”
真让人生气,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她才对吧!真想堵住她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,说出的都是气死人的话!她这种想法,早晚是会让男人占便宜的,与其那样……
季琉璃简直不敢相信,航誉会真的扑过来,而且是直接用嘴封住了她的嘴。怎么可能!她一定是喝醉了出现了幻觉,那个航誉怎么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?她就是断定他不会这么做,才敢那样逗弄他的啊。
是她高估了他吗?不,是她玩得太过火了。
“唔……”他们两人口中有着同一种酒的味道,交缠在一起的舌,像擦起了火点燃那酒精,不只口中,连胸口都热得要烧起来,他像是要告诉她,她那种蜻蜓点水的吻有多么不值一提般,霸道地侵入她的口中,火舌挑弄她口中每一个角落,甚至勾住她的小舌,以舌尖恶意地挑弄。
她的手抓着他肩膀上的衣料,阻止不了他更侵略地贴近,她的手微微地颤抖着,她不承认自己被这个吻搞得神智狂乱。
这个混蛋,搞得她快不能呼吸了,这家伙看上去一副古板样,想不到吻技这么棒……
她觉得时间过了好久,久到她以为自己就会这么窒息而死,而且竟然觉得就这么死掉也无所谓,当她再度接触到空气,并开始本能地大口呼吸,才晓得自己刚才那一瞬的想法有多么愚蠢和疯狂。
她偏于欧洲人的白皮肤泛中一层粉红,琥珀色的眼茫然地望着他,混合着两人的唾液自她的嘴角流下而全然不知。
她该烦恼的从来都不是魅力问题,航誉叹了口气,“看来我们的酒量都不是很好,到此为止吧,天都快亮了。”他也没喝多少酒,怎么脑子跟她一样不清醒呢?这种荒唐事还是快结束的好,今天他一定是哪里不对劲了!
但季琉璃却突然环住他的脖子,送上了下一个缠绵的吻,“亲完就想跑吗?不要脸。”她轻声说,带着挑衅和明显的醉意。
他说的话,她一点也不明白,在她的心里恋爱就是一个输赢的问题,何况他们间还无关恋爱,她只是在赌气而已。
重新将她压在沙发上,细长的沙发决定他们只能重叠在一起,他接受她的挑战,更深地吻回去,只要想到她那七分醉意三分妩媚的样子,他是很乐意在这场比赛中赢过自己雇主的,一点也不会放水。
她胸前的起伏撞击着他的胸,他将她衣服拉到肩膀以下,那白玉的锁骨间配上小小的红宝石项链,那红宝石项链像是在发出热情的邀请,他以舌拨开那颗宝石,细细地品尝着那宝石下雪肌的美味,宝石被赶到哪里,他的舌就跟到哪里,她的锁骨到脖子都是他留下的痕迹。
【第四章】
一般来说,人不会将自己喝醉时发生的事记得很清楚,但很不幸地,季琉璃清楚地记得那晚的每个细节。
作梦,那只是个梦而已!她这样告诉自己,然后鼓起好大的勇气踏出房门,但当她看到航誉镜片上那道深深的裂痕时,所有的自我催眠全数瓦解,那根本不可能是什么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