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因为东西多,又或许是心里仍有所怀疑,男人收拾东西的动作慢慢悠悠。
天作孽尤可恕,自作孽不可活。
时暮安不打算继续待下去,然而就在他准备离开时,小岛上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惊呼。
罗财云惊恐的看着急速上涨的水面,心里升起浓浓的不安,短短几秒内,水深就超过了他的膝盖。
他当机立断丢下所有杂物,只拿着最贵的鱼竿疯狂朝岸边跑去。
河岸上,见此情景的老头停下训斥少年的声音,自己给自己闹了个大红脸。
“小同志,真是对不住,老头子,我错怪你了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
时暮安笑着摇头,他从书包里拿出50块钱递给老人:“叔,要不你把钓上来的几条鱼卖我吧,我好久没吃这种鱼了。”
“哎呀,不要钱,不要钱,送给你,你都拿走。”
老人强硬的拒绝,并且直接连鱼带桶一起塞给少年。
他不是不识好歹的人,眼前的学生娃明显是怕他伤心丢在河里的东西,才故意提出要买他的鱼。
那些东西哪有命重要,而且学生娃能有多少钱,50块说不定就是一周的零用钱,他要是拿了真的是猪狗不如。
“呼哧,呼哧”
“小帅哥,能不能拉我一把?”
艰难跑动的罗财云在距离河岸还有几米的地方举步维艰。
此时经淹没两人钓鱼用的小块陆地,盖过男人的腰身,湍急水流用力拍打着岸边垂柳,压弯了几棵新栽柳树的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