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今夏站在楼道上笑得肩膀都在抖,眼看着袁风大步流星走出去了,她正准备跟上,冷不丁被人拉住手臂,吓一跳。
再扭头,是时序。
孩子们都下楼做操去了,而今教学楼人去楼空,他落后一步,显然将二人的对话尽收耳底。
时序松开她的手,似笑非笑,“我说祝老师,版权费付了吗?有样学样,套路抄挺快啊。”
祝今夏的注意力全在他刚才握住她的地方,下意识看看重获自由的手腕,脑子慢半拍,顿了顿才反问:“这不是帮你抓壮丁吗?用你的法子还要付费?”
传说中的知识付费?
“还有,”时序没理会她这茬,又重复了一遍她说过的话,“袁老师眼光最好,袁老师最帅?”
“……”
“回趟绵水,眼睛坏了?”时序瞥她一眼。
祝今夏没好气地笑道:“都是顺着他瞎说的,这你也信?”
“可以,对人就瞎说哄人高兴,对我就瞎说惹我生气。”时序意味不明哂笑了声,冷静地指出她的不公正待遇。
“哎哎,讲点道理啊你。”祝今夏白他一眼,“我这都是为了谁啊?学校这么缺人,我好不容易忽悠来的中坚力量,说两句好听点的怎么了?他要走了,我们上哪再去抓壮丁呢?”
他,我们。泾渭分明的称呼。
相处近三十年的发小在他面前也成了外人,他却成了自己人,时序莫名被取悦,漆黑透亮的眼里若有所思。
祝今夏问:“干嘛啊你,还不下去守操?”
第二节 课下课,孩子们都在操场上准备做广播体操了,音乐声响彻学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