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我逛夜市,拍我挫照,吃我剩饭,还开玩笑说要娶我,刚才我睡着了,睁眼一看,你手都要落在我脸上了,怎么,你准备告诉我你是要打蚊子吗?”
“这个天哪来蚊子?”时序反问。
你看他,到这个时候了还逻辑清晰。
祝今夏问:“那你说啊,你伸手是准备干嘛?”
时序沉默良久,才说:“不知道。”
祝今夏怔愣片刻,正欲追问,就听见他说:“大概想做和你一样的事,想触碰,想靠近,所以在自己都不知道意图的时候,手已经自有意识伸了出去。”
她倏地停下,不知该说些什么,刚才还万念俱焚的脑袋又被点燃了,那些负面情绪被他一句话烧得精光。
最后只能嘀咕同样一句话:“那你还敢说你没勾引我,就准州官放火,不许百姓点灯?”
时序无可奈何地笑了,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,她气鼓鼓抱着抱枕,他随意地侧坐着,双手交握,手肘抵在腿上。
“告诉我,祝今夏,你现在到底在气什么?气你没亲到我,还是气我拒绝了你?”
“有什么区别吗?”
“有。”男人侧过头来,黑压压的眼神向夜幕四合,铺天盖地压下来,“我拒绝的只是你当时的举动,不是你。”
这听上去很荒谬。
祝今夏问:“你要是没拒绝我,干嘛拒绝我亲你?”
顿了顿,她低声笑笑:“怎么,嫌这张嘴亲过别人,怕脏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