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在那天,时序驱车五小时,往返县城为她买来奶茶,那张小小的标签上贴着配料表:椰果,珍珠,茶冻,红豆,波霸,奶冻……
能加的东西他全部加了一遍。
微信上,他问她好喝吗,她答:难喝的要命。
可想想还是加了句:下次只加红豆,三分糖。
时间似乎一晃就过了,可时至今日,当他从超市“随手”买来奶茶时,却不偏不倚是红豆奶茶。
即便他说过不需要她回报,即便她无以为报,仍有一股冲动如烈火焚心,驱使着她做点什么。
祝今夏没有说话,也没有接过那杯奶茶,她踩着崭新的拖鞋站起来,默然不语在墙上找半天。
时序问她:“找什么?”
她也不回答,最后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一只插线板,把吹风机的插头安上,拉开八仙桌前的椅子:“坐。”
时序:“?”
“让你坐就坐。”语气听着很冷,她没看他,只低头摆弄吹风机,试风档。
时序看着她垂下头来的样子,湿润的头发遮住面颊,却隐隐露出泛红的眼角。
他微微一顿,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了。
他坐下来。
她站在他身后。
“抬头。”她声色平静。
他依言照做。
吹风机响起时,温热的风从身后涌来,有只手轻轻地拨动他的头发,像母亲对待孩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