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是睁眼就犯恶心,连话都不敢说,只能闭着眼睛缓缓,这会儿总算好些了。
花花也笑,说:“那你酒量还可以啊,我平常得陪酒,喝那酒半壶都够呛,你这半壶下去居然还没吐。”
说完又劝祝今夏吐一吐,她经验丰富,知道怎么样能减轻身体负担。
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,已经深谙游戏规则了。
姑娘们外出久不归,多吉又让人来问。几个年轻干事脚下打着晃,用手机打光一路循来,说要扶她们回去。
祝今夏头重脚轻,神智却无比清明,她撑着小张自己站起来,“我能走。”
她侧头看小张,小张点点头,把花花也拉过来,一人一边扶住祝今夏,一同回到了活动室外。
屋内依然人声鼎沸,隔着窗户能清楚看见,此刻已经到了村民献艺环节。多吉坐在上首,抚掌击节,长桌围成的空地上,满面风霜的老人沉声唱着她听不懂的歌谣。
祝今夏定定地站在门外,像看一幕荒诞剧。
短暂的失神后,她拿出手机给时序打电话。
几乎刚刚拨出去,电话就接通了。
“我马上到。”
耳边传来时序的声音,混合着呼啸的风声,发动机轰鸣声。
祝今夏的大脑有些迟钝,来不及反应,下意识问:“……到哪?”
然后才意识到听筒里传来的噪音,对面不像是在夜深人静的校园里。
“你现在在哪?”
喝醉酒也尚有本能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