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咧嘴露出一排小白牙,“你就是新来的老师吧?我是顿珠,教音乐和藏语课的。”
那边的时序还在整治调皮学生,顿珠站在篮球架旁,和祝今夏一起看现场直播。
“每次放假返校,他都这样?”
“对。小孩们太调皮,不治不行。”
“你们这允许体罚?”
“那必须,山里的小孩,三天不打上房揭瓦。”
“家长没意见吗?”
“当然有。”顿珠一脸凝重,“一个个意见超大,都觉得老师不重视自己小孩,争先恐后求着我们多打一打。”
?
是她听错了吗?
祝今夏一脸怀疑。
顿珠笑了,“小孩们两周才回一趟家,在学校的时间比在家要多得多,所以在这里,老师不仅仅是老师。”
这回祝今夏明白了,“又当爹,又当妈?”
“谁说不是呢?”顿珠幽幽叹气,“有些人自己都还是个宝宝,就开始一把屎一把尿喂别人家的小孩……”
也许是教音乐的缘故,顿珠讲话抑扬顿挫,肢体语言也很丰富,一边“如泣如诉”,一边“小鸟依人”般朝祝今夏的肩头靠来。
祝今夏一米六七,顿珠没比她高出多少,头一歪,很容易就靠在她肩膀上。
她还没来得及闪躲——
“啪”——只见半空中一道优美的抛物线,有个小玩意精准地砸在顿珠后脑勺上。
顿珠跳起来,捂着脑袋回头。
而祝今夏的视线落在地上。一颗粉红色的泡泡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