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纯属找茬了。
祝今夏怒而回头,恰好与他四目相对。
他居然还冲她轻快一笑,话却是说给万叔听的:“记我账上吧。”
呸。
还记你账上。
区区五块钱,谁要记你账上?
祝今夏拎着沉甸甸的箱子,有那么一刻,想砸他头上。
结果他还优哉游哉从后头赶来,顺手将外套脱下,批她肩上,“当心着凉。”
“谁要你假好心?”
祝今夏把箱子重重一放,摘了外套就要扔还给他。
男人的视线从她面上移到胸前,又很快回到原位,“你确定?”
祝今夏这才意识到什么,低头一看……
白衬衣一湿,就变透明了。
“……”
手僵在半空,外套也没能扔出去。
“穿上吧,一则天冷,二则,山里民风没那么淳朴。”时序朝山腰的方向望望,岔开话题,“你怎么去学校?”
……虽然是好意,但就是接受起来叫人心里不好受。
祝今夏挣扎了片刻,还是把衣服穿上了,心不甘情不愿,“……谢了。”
初来乍到,人生地不熟的,总不能“半裸奔”。
旧夹克有些分量,穿在他身上不见得多大,换她穿上就空空荡荡,像是小孩偷穿了大人衣裳。
她微微皱眉,闻见一点若有似无的烟草味,仔细一嗅,又像是薄荷,隐隐混着点陌生的气味,谈不上难闻,但一想到这也许是陌生人的体味,祝今夏就浑身僵硬。
男人又问了一遍:“你去学校?”
祝今夏下意识点头。
“怎么去?”
她一下子警惕起来,“关你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