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若水,你醒醒!"顾不得礼教,展宏业一把抱起完全裸露的她,迅速放到床上,并拿来浴巾帮她擦乾身体。

"嗯……"于若水申吟出声。她的头好痛、好痛。

"若水,你觉得如何?"见她稍有意识,展宏业急忙问道。

"嗯……"于若水手扶着头道:"好痛哦!"此时,展飞翔正来到于若水的房门口,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耳里听着于若水那声喊痛的销魂娇吟。

"你们……"他气愤地想要指控这种下流到极点的行为,却找不到任何言词可以形容他们的肮髒龌龊。

最可恨的是于若水,他万万没想到她才十五岁就已y荡至此,下午才主动要求跟他接吻,晚上就跟他爸好,最傻的是自己,居然当她是圣女般捧在手心,她不但辜负自己的心意,更枉费母亲如此疼她!

"飞翔,快去拿……""于若水!"他连名带姓怒喊着她,"你们比奸夫淫妇还要下流一千倍、一万倍!"说完,他立刻转身离去,再不愿多看他们两人一眼。

见展飞翔离去,展宏业知道他误会了,想解释的话卡在喉咙中,顿时化成一句:"该死!"听到展飞翔的怒喊,于若水从迷迷糊糊中醒了过来,见自己一丝不挂,她也惊叫出声。

第三章

匆匆地,十年又过去ii先锋资讯传播集团总经理办公室内,于若水坐在偌大的办公桌后,她依旧柔弱的体态、惹怜的模样,让她显得那么娇弱无助。

一头长发披肩,素净的脸上只涂着淡淡的口红,她身上完全没有女强人的味道,可她的行事作风却让她在公司里得到一句评语:外表柔弱似水、手腕强硬如铁。

她不得不这么武装自己。

两年前,展宏业把先锋资讯传播集团及展家产业设定由她暂时代管,日后再替他交给展飞翔,然后丢下一句他要去找他的婉玲,就潇洒地合上了眼,她若不武装自己,谁会听一个黄毛丫头的话。

她这个总经理看似万人之上,可她当得比谁都累,因为她太年轻,跟展家又没有任何实质上的关系,莫说那些待二十年以上的老辈不甩她,副总李金国就第一个不服她,甚至还带头起鬨;所以,她只好硬碰硬,用强硬手段逼他们低头。

展宏业当初设定代管权,而不直接把先锋集团及展家产业交给展飞翔,是因为有传言展飞翔在美国不务正业、吃喝玩乐,十足是个不务正业的人,他实在不放心,而且他要澄清十年前的误会。

原来展宏业在设定代管权时附加了一条合约,明订展飞翔必须在三十岁前与于若水结婚,方能取回先锋集团及展家产业,否则,所有一切归于若水。

他是想藉着于若水的清白之身,来澄清这场误会。

当她知道展飞翔因误会她和展宏业而离去那一刻,她心痛得像是心脏被猛刺一刀,那场高烧因而多烧了两天。

她知道那场误会对展飞翔的冲击,因为他们曾经那么相爱,她深信他们的爱至死不渝,只是让一时的误会给蒙蔽了;所以,她没反对展宏业做这样的决定,她等着展飞翔回来和她结婚,澄清误会。

那场误会让展飞翔离家远赴美国,除了展宏业的丧礼,他没回过台湾,尽管展宏业跟他解释不下百次,他仍不愿相信。

是因为这件事的冲击,才让展飞翔变消极吗?她不禁猜想着。

只是,展飞翔在美国做什么呢?关於这点她和展宏业完全不知道,只知道每个月要汇一定的金额进他的户头,那笔金额不小,难怪会有他不务正业的谣言。

而在谣言未澄清之前,她和展宏业得先保住先锋集团和先锋的总裁位置。

于若水不得不佩服展宏业走得潇洒,潇洒到不管她是否有能力承担这样的重责大任,潇洒到不怕她吞了展家的事业。

而若要论潇洒,展飞翔也绝不输他父亲。

两年前,他从美国回来奔丧,亲手将父亲与母亲合葬之后又飞回美国,这一来一回,完全拒绝于若水相陪。至今十年了,她没见过展飞翔一面。

展宏业仗着她一心要报答养育之恩及深知她爱展飞翔的心,大胆地将展家所有产业交给她,不怕她侵吞;而展飞翔不闻不问,连通电话也不打,他即将三十岁了,连回台湾筹备婚礼的打算都没有,他仗着的又是什么?于若水真的想不透。

这时,敲门声响起。她拉回远颺的思绪,连忙说了声:"请进。"李金国推门进入,注视着垂首於公文中的于若水,他的眼微微一瞇,瞳孔中的于若水闪了闪,更加迷人。

于若水抬头,"李副总,有事吗?"她不再喊他李叔叔,也不再怕他了,他那色迷迷的眼对她已不再是威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