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德箱的周围只剩下一张信封了,她知道陆离一定感兴趣,便递了过去。
陆离单肩卸下背包,翻着包对她说,“帮我把名字写了吧……”怕她拒绝,又加了句,“谢谢。”
姜宁妤看他翻着东西,确实不太方便的样子,便放下手里的东西,拿起供桌上的铅笔,随手在信封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写完竖钩,才忽然想起要写的是陆离的名字,她忽然懊恼,连忙去找橡皮擦。
陆离从钱包里拿了一张泰铢出来,发现了她的局促,“怎么了?”
“没,没事。”她终于从斜侧的抽屉里翻出了半块黑黝黝的橡皮擦,背着身把自己的名字擦掉,才松了口气。
然后她把纸笔一起递了过去,“你自己写吧。”
虽然名字擦掉了,但在信封表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迹。
陆离没说什么,拿手心作桌,在那道印迹的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。然后把钱装了进去。
写了名字,他没请佛牌。姜宁妤觉得他应该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,很欣慰。送他离开时脸上都挂着欣慰的笑容。
把他送到四面佛的路口,阳光刚好斜移到了正头顶。
陆离直视着她,浅浅的眸色在光线的映衬下一览无余,两道浓眉透着阳刚的剑意。他单肩背过包,一身白t恤不掩逼人的肆意。
他忽然问,“姜宁妤,这份伴手礼……你会扔吗?”
姜宁妤一愣,旋即听懂了他暗指,淡淡笑道,“我已经过了发疯的阶段,回去替我谢谢他。缘为天意,份为人为,祝他往后幸福顺遂。”
她回得体面,陆离却没什么反应,只是说,“有事随时找我。”
“婉拒了哈,我可以照顾自己。”
她以搞怪的口吻应对他的试探。陆离欲言又止,可最终没再说什么,挥手走了。
姜宁妤也挥了挥手,目送他离开后,转身往回走。
走了几步,突然摸到防晒衣口袋里的橡皮,她顿时一拍脑门,快步回了大殿。
将橡皮物归原位,姜宁妤转身时目光一转,却发现陆离刚刚放进金色大碗里的信封不见了——因为他放的位置太靠外了,有些醒目,此刻一眼扫过去,便立刻发现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