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很久没听到她的回应,他颤抖的声音再次在耳畔响起,仿佛想确认着些什么,“姜宁妤?”
她终于回了神,抬起双手用力回抱他,“我在……我看到好几个人退票我就……”说到一半,忽然感觉颈脖凉凉的,她一惊,想抬头看他,却被更用力地抱住了。
这下,她感觉到了一种骨头都要被揉碎的疼痛。
但她不敢动。因为抱着她的整个人都在颤抖,喜极而泣或只是单纯释放强忍了一路的情绪。那样的失声痛哭。
无论哪一种,都是不曾见过的失态。
让她感受到了一种震撼的,情感的厚重。
抱了她很久,临栩月好像才逐渐平复了情绪,放开了她。
那眉眼显是哭过,清冷的眼睛涤得发红,显得皎然赤忱。像神明敛下矜贵一瞥,为她垂怜。
姜宁妤忽然也有点想哭,但忍住了。又摸了摸自己被泪水浸湿的脖子,想从包里拿点纸巾。
手臂却忽然被握住了。
临栩月目光下落,看到了她腕间未褪去的勒痕。
“怎么弄的?”他的语气难得又惊又怒。
姜宁妤却注意到了周围的围观群众,立刻小声对他说,“先离开这里再说,好吗?”
“好。”他点头,却没松开她的手。
也许是走得快了,身体还有点没跟上情绪的虚,姜宁妤走了两步,忽然脚下一个趔趄。
然后肩膀就被搂住了。身旁的男人一手紧握她的肩,一手扶着她的手臂,就这么放慢脚步带她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