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他话语里的那一丝笑意归为嘲笑,姜宁妤无奈道,“我行为不受控,不代表脑子不清醒。”
临栩月笑了笑,没再说什么。
其实,如果他能在此刻用调侃的语气提她冒失的行径,或是对她的失态开玩笑,姜宁妤觉得他们还是能当朋友的——当然,只是她觉得。
但他不提,或多或少有顾及她颜面的问题,可她知道还有一些,应该与他追过来的原因类似。
姜宁妤想了很多种原因,心情沉默。回房前,她还是下定决心,很认真地对他说了一句,“临栩月,我一开始是想过装傻充愣,假装记不得做过的事……但我起过誓的,如果再见到你,我要对你诚实一点,不再撒谎了。”
没敢看他的表情,姜宁妤说完就关了门。
这一晚,她睡得极不安稳,醒来时鬓发汗湿了,可却记不清做了什么梦。
然后她伸着懒腰起床,一边刷牙,一边刷短视频。
“黑风钢琴家”在半夜发了一个钢琴视频,弹的曲子不是其他,正是她发在朋友圈的旋律钢琴改编版,也只有一段。
【后来我再也没有淋着大雨去见他
也没有彻夜不睡红眼等一个电话
遗憾和委屈都是无力的挣扎
还是一样被丢下
后来他下雨的时候会在谁的伞下
是否唱一首情歌到沙哑
总在等时间把想念冲刷
等几个冬夏】
姜宁妤有片刻的怔愣,旋即被牙膏泡沫呛到了,她连忙咳着吐出来,若无其事地关掉了手机。
“没看出来,存货还挺多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