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他昨天臭着一张脸,爱答不理的样子。
姜宁妤是怀着试试看的心态给陆离打的语音。好在响了一阵就接通了。陆离还带了点困意的声音传来,“喂,怎么了?”
“帮个忙呗。”姜宁妤用轻松的语气说,“如果我今天半夜前没给你打电话,帮我报个警?”
语音那边一阵安静。旋即陆离的声音清醒了一些,光听声音就能想象他在皱眉,“为什么报警?你搞什么?”
姜宁妤简单解释了一下,揉着额角说,“可能没什么事,但我不放心还是走一趟吧,所以麻烦你了。”
最后陆离问她要了地址,答应了。
落地是大晴天。从飞机玻璃望出去,蓝天悠远,苍穹如同一面被扭曲的镜子,空旷而不可及。几多绵云浅浅飘着,诗意美好。
姜宁妤刚关掉飞行模式,手机就像得了帕金森一样嗡嗡震动个不停,蹦出了好几条微信和未接通话的短信通知。
还没看清是谁发来的,一个号码就打进来了。
临栩月?
看到来电显示,姜宁妤微微一愣,疑心地接了起来。
然而,她一个“喂”字刚溜到嘴边,那边的声音更快一步响起,“我飞机要起飞了,长话短说,你在机场等着,不许出去不许打车,在我到之前什么都别做,听懂了吗?”
他难得把话说得又急又快又不容置喙,然后就挂断了。被站在她旁边等下飞机的一个姑娘听到了,抬头看了她一眼。那目光惊异的,活像是看到了现实版娇妻实录。
但若非这眼神,姜宁妤都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。她按掉电话,冲那姑娘无奈一笑,“我老公就是霸道。”然后施施然下了飞机。
这种逗弄陌生人的坏心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,可能她一直有这种恶趣味,是小时候委屈抑郁长歪的裂缝。很浅,但一直存在。
但是……临栩月的话,多少令她困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