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是陆离说,“李薇薇嘛,我听人提过,你们班的班花。”然后又像安慰似的,安慰姜宁妤说,“你就上了一学期,还经常请假,评不上很正常。”
姜宁妤哭笑不得,“我们是从小玩到大的,关系很好。”
陆离“哦”了一声,拍了下临栩月的胳膊,“所以你为啥抢她朋友巧克力?”
临栩月也是一脸茫然,“我抢过吗?听着不像我会干的事。”
“就是军训的时候嘛,李薇薇晚上去小卖部买吃的,说遇到你了,你们俩都看上了一盒巧克力,你一开始不松手,抢的时候又故意松开,害她差点摔跤……”姜宁妤生动形象地叙述着死党说过的话,可望着对面男生愈发纳闷惊奇的表情,如同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小说情节一般,她只好找补,“咳,反正都过去了,不记得就算了。”
许是看她尴尬到都喝水了,陆离帮腔接了句话,“怎么不像你会干的事?这么腹黑。”
聊着聊着,天就黑了。姜宁妤隔天有课,就带着没吃完的蛋糕回去了。临走前她一时兴起,冲着临栩月的背影拍了张照,发给了李薇薇。
广场缓坡旁是一座舞池,他坐在长椅上,背影融在美轮美奂的建筑里,远远近近、高高低低都是夜的影子,天上挂着一轮半遮面的弦月,泄下银河一样的光辉。
【突然想到荷塘月色……我看以后就叫他月色同学好了。】
一个清亮的夜晚,李薇薇拍板定案,终于给她口中的“那货”取了个还算好听的外号。
小提琴系人不多。姜宁妤的室友是钢琴系的,关系还不错,每次去琴房找她,满眼都是羡慕,“你们琴房也太大了吧,我们那儿谱架都是坏的。”从琴房的窗户外俯瞰百老汇大道,隔壁就是舞蹈学院,每天大把高挑秀美的学生走来走去,不乏名人。
可每每姜宁妤走到窗边,却总是有跳下去的念头一闪而过。
那天陆离没课,提出来她的学校参观。姜宁妤出去接他,下电梯的时候竟然碰到了帕尔曼。坐着轮椅,就离她半步之遥。她悄悄拍了张照片,发给了陆惜君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