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车的时候,临栩月倒是抬起胳膊,让她搭了一把,只是保持着一个社交距离,没有进一步的关怀。
但这就足够。他要是太热心,姜宁妤反而会觉得奇怪。
今天店里就老板和调酒师两个人。看到姜宁妤,老板笑着招了招手,“来了。”
这家清吧的老板今年四十,是一位优雅苗条的高知女性。早年间在甲骨文任职,后来被裁员就回国开了这么一家低调的小小清吧,打趣自己“提前退休”。而来这里的顾客,大多是熟人带的。客流不多,私密性很高。
姜宁妤也是被组里的人带来认识的,不过她一个人无聊的时候也会来小酌一杯,跟老板聊聊天。今天带了人,她没去吧台坐,跟老板打了声招呼,便去了楼上。
只是,上楼的过程稍稍麻烦。她不敢把重量放右脚上,只能一下一下地蹦上楼梯。但楼梯很窄,且有坡度,跳到第五级的时候,她左脚没踩实,差点往前摔去。还好跟在后面的临栩月眼疾手快,一把捞住了她的腰,将她扶稳。
虚惊一场,姜宁妤拍了拍胸口,朝身后轻声道了谢。
临栩月却看了看上面的台阶,往上走了两步。原本拦在她腰间的手放了下来,改扶住了她的胳膊。
虽然他什么都没说,但姜宁妤忍不住就懊悔——姜宁妤啊姜宁妤,好好的上什么楼?在楼下喝不行吗?现在不上不下的,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上跳了。
楼上空间不大,只摆了五张桌。老板拿着酒水单上来的时候,他们刚刚坐下。
老板笑着问她,“朋友?”
“嗯,同学。”姜宁妤把酒水单推给了对面的二人。
“我们金汤力就行。”陆离却把酒水单还给了老板。显然他们的“喝一杯”对喝什么酒没什么要求。
“你老样子?”老板转向姜宁妤。
姜宁妤的心里咯噔了一下,想开口打断完全来不及,因为老板一句话是顺下来的,“……还是特调的荷塘月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