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不为己天诛地灭,为了得到想要的人,用一点小小的手段算得上什么呢?
何况又不是什么违法乱纪的坏事。
贺游保持着倚着门的姿势,垂下头,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按照现在的情形,他已经可以开始行动了。
但为了不吓到岑惊生,贺游决定要再忍耐一下,不要太明显了,他暂时还只能是一个‘弟弟’。
太突然了会吓走岑惊生的。
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眨眼就恢复成岑惊生熟悉的那个贺游。
贺游自然地接了两杯热水放在餐桌上。
一杯递给岑惊生,温度正好,不会过冷过热。
贺游拿着另一杯浅浅喝了一口,升腾起来的热气遮住了他明亮的眼睛,岑惊生只能看到模糊一片。
“喝口水吧姐姐,说这么久的话口该干了。”
声音没什么异样,贺游此时把水杯放到了桌子上,扰人视线的热气消失不见了。
岑惊生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神情。
很平常,没有探究,没有可怜。
岑惊生松了一口气。
她实在是不想和贺游说这样的一段感情,也不想从得到贺游任何的关心同情和特殊对待。
就像街上的残疾人,他们最想的,不是各种各样的谦让和同情。
不给予任何多余的目光,不做多余的事情,这才是他们想要的。
过多小心翼翼的情绪,都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们是异类,这样反而更伤人。
就像对待平常人一样,才不至于他们别扭自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