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知道你受伤了?”苏暮雨好笑地重复他的问题,理所当然道,“我一直在看比赛进程好吗?”

赛道上发生了什么她一清二楚。

两人都和要拼命一样,有受伤再正常不过了。

“你把袖子卷起来吧。”苏暮雨拿着棉签,吩咐道。

时修宴乖乖造作,露出了他的伤口。

苏暮雨蹙眉,一边上药一边追问,“其他地方有伤吗?”

“有。”

时修宴即答,语气认真,深邃的瞳眸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。

“在哪里?”苏暮雨没有多想,继续给他上药,一边絮絮叨叨地责怪道,“你是舍不得那些钱吗?那么拼命做什么?”

时修宴沉默,情绪都藏在眼底。

“你别以为我看不懂,如果我一窍不通的话我怎么可能提出要和他比试这个?”

苏暮雨瘪瘪嘴,端着教训他的姿态,就好像妻子在教训丈夫一样。

想到这里,时修宴忍不住轻轻嗤笑一声,饶有趣味地看着她。

“你还笑?”

苏暮雨以为他不把受伤当一回事,气得手上加重了力度,厚厚的药往他的伤口处直怼。

“嘶。”时修宴倒吸一口凉气,无辜道,“有你这样的妻子吗?”

这个举动显然是在撒娇,和时修宴平时的语气相差太大,苏暮雨一时间适应不来。

苏暮雨的动作顿了顿,有些呆滞地把剩下的药擦完。

“我还是要和你离婚的。”她语气不自然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