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和穆秋白谈一谈,他为什么不来见我?突然给我一份离婚协议书,没有原因我是不会签字的。”

她将文件一把推开,任由它跌落在地面。

周律没有在意,只是默默地捡起来放到她的面前,又掏出一支笔。

“他要结婚了,所以要先和你离了,才能结下一个。”

白洛瞪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“你、你再说一遍,他要怎么了?”

周律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,她只感觉自己仿佛一瞬间被雷劈了一道似的。

“谢乾越,我是不是听错了?”

他的喉咙发紧,看着她的泪珠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,眼里空洞无光,又看向‘离婚协议书’这几个大字。

这一刻,他只想冲到穆秋白的病房里,给他来上一拳。

“你没有听错,他说他要结婚了。”

“原来如此,难怪要离婚,原来是要和人结婚了,那他和谁结的?”

她拿过笔,笔尖落在文件上,一旁就是穆秋白的签字和手指印。

“连月小姐。”

笔尖一顿,在纸上不慎划出一道重重的痕迹,她抬起头,看向周律。

穆秋白为什么会和她结婚?

她只是生了个孩子,昏迷了四天,他就和连月在一起了吗?

“麻烦你,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做。”周律冷淡的声音响起,她点点头,忙不迭地签好自己的名字。

“好,我签好了,你拿走吧。”

他收好文件,将其中一份抽出来交给她,“这一份是你的,我先走了,祝你生活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