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特助崩溃地踹了一脚医院的墙壁,他说得有道理,自己也无法反驳。
如果连穆秋白也走了,那这个孩子,谁来带,他自问没有那么大的能力能护着他,“难道我们就在这儿等她吗?”
“也许会有奇迹发生,相信白洛。”
病房里,穆秋白猛地从睡梦中惊醒。
他捂着自己的心口,那里扑通扑通地跳动,仿佛在预示着什么。
他看向窗外,乌云满天,颇有一股‘山雨欲来风满楼’的错觉。
穆秋白的心里,有一股感觉,催促着他开始回忆过去的事情。
他下意识地开始回想,然而脑海里的屏障严严实实地遮挡在那些记忆前面。
无论他回忆多少次,它们都纹丝不动。
蛊虫也开始在心底躁动起来,熟悉的疼痛蔓延,他捂着心口,紧闭双眼。
他感觉,自己就差那么一会儿,他马上就能想起全部的事情。
关于白洛,关于他们之间。
心口的疼痛逐渐转变为抽疼,他想起了一些细枝末节,心里传来巨大的喜悦,瞬间冲淡了那股疼痛。
也许再努力回忆一把,自己就能想起来了。
他感觉脑海里的屏障有些松动,梁特助的描述在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循环播放。
终于,那些和白洛之间的记忆,宛如排山倒海一般涌现出来,他仿佛听到了那道屏障碎裂的咔嚓声。
全身一轻,他脱力地摔在病床上。
同时,产房内,传来一声尖利的孩童啼哭声。
“生了!”
关啸听见了声音,激动地抱着谢乾越,“终于生了,白洛肯定活下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