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不真实?”
“你在家里。”
“…”黎想暗自懊悔又中了陆安屿的圈套。他一点都没变,生病时会变身矫情怪,肉麻鬼;偏她最招架不住这样直白的话语,一害羞便会反应慢半拍,逐渐任人摆布。
陆安屿坦然自若地握住她手腕,掌心有点烫;他指腹摩挲着她的骨节,从食指到小指,不厌其烦。
肌肤摩擦生出的火星很快燎红了黎想的耳垂,她不得不拍打陆安屿的手:“老实点。”
不料温柔的呵斥竟变成了欲拒还迎的开场白。陆安屿手肘支撑着起身,一只胳膊不动声色地揽住她脖颈,将人往怀里一带。
他仿若力竭,下巴抵着黎想的肩膀,重重地喘息;随即又朝前挪了挪,好让胸膛紧贴她的脊背。
黑暗放大了所有的感官感受,他听见黎想呼吸停滞了几秒,还抚摸到她小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他侧过脑袋,唇隐隐刮蹭她的耳廓,再凭本能寻到她耳垂,迫不及待地裹挟、吸吮,潮呼又黏腻。
陆安屿一句话都没说,实在没力气,也不想再假惺惺征求她的意见。这一夜他想了很多事,虽然没什么逻辑,思绪也一直飘着,却能在万千纷杂中确定一条: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还是戒不掉,他想和好。
他单方面的亲热很快有了回应。黎想转过身,主动贴上前,张开唇迎接他,嘟囔抱怨:“你怎么病成这样了,还耍流氓”
陆安屿不确定此刻有没有力气耍流氓,但肯定不会轻易让人跑掉。他箍着黎想一起顺势躺倒,嫌光线太暗,又起身拧开了床头柜的灯。
他心满意足地看着面前的人,撩起落在她眉尾、鼻尖和唇角的一根根碎发,捕捉到她双眸漾着和他同样的光晕。他情不自禁地亲吻她眼睛,鼻梁,最后衔住她的唇,交缠厮磨。他一举一动间残留着病人的体虚,时不时还会停下来,确认她瞳孔倒映的是不是他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