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怒不可揭,索性找丁宁谈判,措辞简单直接:不要再骚扰我,很变态。
丁宁明显对「骚扰」和「变态」二字起了抵触情绪,揪着眉头,歪嘴自嘲:“我喜欢你,算骚扰?”他鼻腔嗤笑,耸了耸肩:“你可真会伤人心。”
黎想转身就走,算了,没必要和这种人白费口舌。
丁宁又叫住她:“我答应你,以后不骚扰你了。”
黎想意外他的突然改口,撇过头,诧异不解。
丁宁走近两步,勾起唇角:“周五放学有篮球赛,给我送瓶水,之后我俩互不相干。”
本来也互不相干啊黎想直盯着他,嗅到他身上的汗臭,又瞥见他下巴上的痘痘,好恶心,还是陆安屿看着清爽。
周五下午,黎想如约赶到篮球场。她没舍得买水,用丁宁抽屉里的废塑料瓶灌了瓶自来水。她坐在树下,戴着耳机听英语,时不时扫一眼赛事。待围观群众散场得差不多,她冲到丁宁面前,将水往人手里一塞,二话不说便要走。
不料丁宁拽住她胳膊,稍一带力,将她揽入了怀抱。
人群中起哄声不断,有几个朝她喊“嫂子”,几乎要喊破嗓子。
黎想没反应过来,愣怔几秒;随即面色一沉,猛挥手臂挣脱,觑见丁宁如愿以偿的神情,反胃到了极点。
“他抱你了?!”陆安屿听得火冒三丈。
“嗯。”黎想又回想了一遍:“也没有抱,我胳膊肘抵他胸了,没完全贴上。”
“你傻啊你!人家让你送水你就去?!”陆安屿脾气上来,疯狂输出:“没长脑子?万一被人欺负怎么办?实在不行你告老师啊!傻啦?平时怼我的劲头去哪里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