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好久没见吗?过去三周,陆安屿一到周末就来「薛记」报道。他吃饭吃得心不在焉,憋了一肚子闷气,最后不得不旁敲侧击找薛阿姨打探情况:呵,爬山、看电影、和小姐妹们去公园秋游,黎想的生活可真够丰富多彩的。
陆安屿最讨厌不守信用的人,暗自发誓再也不跟她做朋友了,却鬼使神差般每周都来冒泡。他忿忿地撇过脸,故意无视她,快步穿过大堂钻进大包间,整整一顿饭的功夫都没再出来。
黎想压根没留意到他的小情绪。她在店里捱到午饭时间,吃了一大份薛文倩精心准备的便当,心满意足。她哼着小曲,抱着书往公交车站走;暗自计划回家睡个午觉,再做几道练习题。
她步伐轻盈,眼瞧 7 路公交车正缓缓驶向车站,忙小跑追赶,又被身后的呼喊绊住了脚步。
“黎想!”
黎想扭过头:“怎么了?”
陆安屿一脸不悦,跑到她面前,“你上哪去?”
“我回家啊。”黎想说着话,视线不禁飘向公交车站,“哎呀,我得赶车,不说了。”
“”
她转身就跑,从人堆里挤着上了车,眼疾手快地占到后排靠窗的位置;再一抬眸,愣了几秒:“你上来做什么?”
陆安屿兀自坐在她前排,留给她一个倔强的后脑勺,没吱声。
黎想扒拉着椅背,凑到他脸边,挨得很近;近到鼻尖几乎能蹭到他面颊的汗毛,“你今天怎么了?有点奇奇怪怪的?”
陆安屿扭过头正视她,嗅到她身上宝宝霜的香气,莫名紧张。他不自觉朝后仰了几寸,不耐烦地皱紧眉头,语气粗鲁:“你离我远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