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
“行,我待会去病房找你们。”
年前的市立医院人满为患,比平时还要更拥挤些。
黎想三步并作两步爬到五楼,一口气小跑到走廊尽头,没成想恰逢医生查房,只好耐心等在门口。
几分钟之后,陆安屿和其他医生一并从病房出来,余光窥到黎想,做了个口型:“没事,放心吧。”
黎想安心了些,迫不及待冲进去,成功锁定沈确的身影。
才两三日不见,这家伙脸色苍白,面露苦楚,穿着硕大的病号服,衬得身板愈发瘦弱。她半倚着床,散发披肩,还打着点滴。
黎想走近几步,又心疼又着急:“怎么样了?”
沈确昂着下巴,撅起嘴:“刀口好痛,气顶着不舒服。”
黎想觑着她的模样,将她面颊上的碎发撩至耳后根:“可以吃东西吗?我给你带了点流食。喝点热豆浆?”
“还没放屁,再等等。”
黎想搬了张木凳,温柔地握住沈确的手,轻抚她手背上的淤青。
沈确还没来得及和爸妈汇报,又生怕惊动家里的老人们,打算扛到晚上爸妈到江城再说。她忍着痛,越想越委屈,这会见到黎想,更是泪汪汪的,一边抽泣一边汇报情况。
她前一晚运动过于激烈,临睡前觉得小腹一阵阵痉挛,没太当回事。然而没过多久,她便开始打寒战,恶心呕吐,伴随着小腹绞痛和坠痛。
她语气夸张,哭得楚楚动人,偏讲述的内容又有些滑稽,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