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安屿无动于衷:“怎么?原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打算当贤妻良母了?”
黎想无语他的思维发散,又实在气他的阴阳怪调:“对!我男朋友和我一样特别喜欢喝冬阴功汤。我打算学了之后每天都做给他喝。”她管控着语气,以便听上去既不赌气又不刻意,却不忘加重了「男朋友」和「特别」几个字的发音。
陆安屿面色如常:“祝你成功,最好提前在淘宝下单一个灭火器,别又把男朋友家的厨房给烧了。”
“你!”她嗖一下站起,膝盖不小心碰到桌腿,疼得蹙了蹙眉。
“没事吧?”
“关你屁事!”
太烦了,黎想不明白,为什么从小到大陆安屿的每句话都像一根探子,总逗得她像只斗志昂扬的蛐蛐,条件反射般地进入战斗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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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的冲浪课,黎想没再窝房间,而是找了岸边的树荫处,看营友们摔得七仰八翻。
她赤脚踩在沙滩上,脚底板摩搓着细软柔滑的流沙;她不停搓着,偶尔会捞起一把,在风中扬洒。
不远处的欢声笑语总勾得她心痒痒,她刚找到冲浪的诀窍,迫不及待想下海试试抓住绿浪,拍几个稳当当站在板上的视频,好跟陈知临显摆显摆。
她将浴巾铺开,就势躺下,海风悠悠的,吹散了先前的恐慌。她半梦半醒,心底不停冒出一个声音:先休息,心脏刚正常没几天,经不起瞎折腾。
都说人体有强大的自我保护机制,她笃定此刻的想法源于潜意识深层的需求,随即卸下包袱,放松身心。
很快,声声嘈杂搅扰了清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