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确玩味地打量她:“陈知临的?”
黎想反应了几秒:“想哪儿去了。”她概括了一下基本情况,省略陆安屿的部分,“我想尽快,不然真的睡不安稳。”
沈确答应得爽快:“包在我身上。”
黎想坐在临窗的位置,面颊被晒得微微发红,衬得面色愈发憔悴;她穿着黑色高领针织衫,长发披肩,配上苍白唇色,颇有点「我见犹怜」的意味。
她和沈确想到哪聊哪,享受着难得不用动脑子说话的轻松愉悦。
“诶,大学班长宁旭的婚礼你去吗?大年初二。”沈确翻着班级群里的信息,“人家不敢直接问你,怕你介意。”
黎想扑哧笑出声:“我介意什么?”
“你说呢?陆安屿和他是好哥们肯定会去吧。”
黎想切一声,“大家真的都好善解人意哦。”
“哈哈,谁也不想自己的婚礼给别人添堵不是?”
“我不去。”黎想思考了几秒,“我都退群好几年了,别再诈尸了吧…”
沈确撇撇嘴:“巧了,陆安屿在群里说去不了,说什么今年过年要去外地出差。”
黎想没接话茬,拨弄起咖啡杯里的小铁勺。
沈确话里有话:“真有意思,他知道你已经四年没回江城过年了吗?”
“我哪知道。”
“你俩合着玩躲猫猫呢。”
清脆的一声“铛”,黎想将小勺放到白碟上:“别瞎说,早就没关系了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