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拿着一个产钳,似是钳住什么往外拉了拉,又往里推了推,摇摇头:“棉条应该是吸满了血,跑宫腔去了。”
“啊?!”黎想忍着不适,一脸错愕:“那怎么办?”
医生并没理她,喊道:“小李啊,你过来帮我看看。”
门口的护士忙凑上前:“怎么跑这么里面去了?”
“是吧,肯定取不出来。”
黎想张开双腿,感受到血流不受控得涓涓而出。她由着二人对自己的私处埋头探讨,强烈的羞耻感涌上心头,“医生,请问如果棉条进入宫腔我该这么办?”
医生头都不抬:“你明早再去市区门诊看看,我这没有工具,看不清。行了,穿好裤子起来吧。”
“可是…棉条留在体内过夜没关系吗?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可是…”,黎想半信半疑。
“真没事,你走吧。”
黎想拖着步子往外走,没想到折腾近一个小时后,棉条还在那,大有在她身体里扎根的架势。她有点委屈,不断搜着网上的案例,越看越害怕:手术、截肢、瘫痪、送命…
“喂?”她耸了耸鼻子,“你怎么不睡觉?”
“你还知道接电话?!我打了三个电话,发了无数条信息!”陈知临的愠怒顺着电波爬过来,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。
她哽了哽:“为什么明年外派人员没有我?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?”
陈知临愣怔几秒:“就为这事?”
“你级别高,肯定比我早听到风声,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?好让我有心理准备?我工作快五年了,好不容易熬到 aic,结果呢?我还是要在跨年夜数牛!数得我眼花缭乱!还踩了满脚牛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