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……带着孩子怎么行?”女人不满地看了一眼孟庆军。
“江总,不好意思,孩子妈出差去了,我刚接她放学还没来得及……”
“行了,你让你女儿在我家呆着吧,家里有保姆,办完事再来接她。”
女人拉开了副驾驶的门,孟湘南自觉地下了车,头也没回的往别墅的院子里走去,倒不是她爱去别人家做客,而是一秒都不想和爸爸待在一起。
女人折返回来和保姆交待了几句,就坐上车走了。
孟湘南被保姆领着进了褐砂石别墅的门,客厅里的装修风格非常繁复,俨然一副中西乱结合的模样。
保姆把她带到一旁的偏厅,看上去像个会客室,她拿了一本画册给孟湘南,就坐在一旁玩手机。
孟湘南乖巧的在画册面前坐了十几分钟,却一页都没有翻——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。
“阿姨……我想、想、想上厕所。”她有些费劲地提出要求。
“走廊尽头那间就是厕所。”保姆眼都没抬,伸手虚指了一个方向。
孟湘南站起身,顺着她指的方向走去,上完厕所出来后她没有直接回偏厅,走廊上的钟提醒她今晚还很漫长,洗手间对面是通往二楼的楼梯,孟湘南坐在最底的台阶上,不自觉地喘气。
她想回家了。
不想呆在孟庆军的车里,也不想在这个陌生的别墅里等孟庆军。
她脑海里又出现了那支带钻的口红,它精致、漂亮地躺在皮质座椅上,映衬着她的贫瘠和静默,都说血浓于水,可被选择原来并不是一种必然,说不要就不要了。
她努力睁大双眼负隅顽抗,泪珠还是涌出了眼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