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休绷直脚背,极力控制着快要脱落趾尖的高跟鞋。
然而伴随韶谌的动作,她身体猛然一颤――
哐啷!
鞋终于掉落在地。
像是打响某种信号,韶谌一把抱起迟休,疾步往卧室走。
被人轻放在床,再懒懒拽松领带。
卧室没开灯,因此此刻,韶谌正逆光站在客厅透进房间的光线里。
白衬衫透过微光,勾勒出衣料下男人硬朗的身段。
少顷,他欺身而上。
“……不是还有会要开?”迟休稳住气息。
“又不是第一次放鸽子。”
良久,金属声在昏暗中格外突兀,紧接着,又是一阵细碎的撕扯塑料的声音。
迟休朦胧掀眼,房间里不知何时开了灯,明晃晃的让人忍不住闪躲。
被阴影笼罩,迟休忙伸手,想够到灯的开关,却被韶谌抓回,扣在身下。
“干嘛?”
“灯……”迟休嫣红的眼尾溢出些许泪花,细声细气,“关灯……”
韶谌埋在她颈窝处,沉沉笑出声。
“关什么灯,看不清。”
-
耳畔有手机铃声在闹腾,迟休抬手在枕下摸索一阵。
一无所获。
烦躁皱眉,她撑开一只眼皮,瞥到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拿过,接通。
“……喂?”
“啊啊啊姐妹儿!!段以纯真的跟我求婚了啊啊啊!!”
“哦,恭喜……”迟休有气无力地挤出几个字。
郑连依疑惑:“你怎么回事儿?嗓子哑成这样?”
迟休清醒了一瞬:“啊,感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