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轮不到别人对她指手画脚。”
齐湘眉眼间的寒气愈重:“我只相信,敢作敢当才是为人的基本准则。”
“你也不必为了她作出不必要的维护。”
“血缘不是桎梏。”迟休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,“而是原则。”
“另外,也没必要逮着一些事乱做文章,即便你抹黑的,是不会说话的死人。”
齐湘听后,半晌才再开口:“我从来不信什么红颜知己,那不过是男人爱而不得的借口罢了。”
迟休神情依旧很淡:“心不干净,看什么都不干净。”
“呵。”齐湘冷笑一声,“在程家待了这么多年,我想你早该醒悟了。”
“一直很清醒。”
“哦?”
“我姓迟。”迟休的目光从齐湘身上移开,“不姓程。”
齐湘意味不明地笑了笑。
“程家收养我,我很感激,但该还的,我已经还完了。”迟休看了看手机时间,补充道,“我不欠程家,您也没必要拿秋晚压我,她做过什么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。”
“您也说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那么过去的事再提,也没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毕竟――”
迟休顿了顿,略微俯身。
“我不是秋晚,您怎么恨也没用。”
齐湘眉间一紧,脸上肉眼可见地显现怒色。
迟休直起身:“葡萄挺难买的,放冰箱里了,您记得吃。”
“最后,我今天是过来,不是回来。”
迟休压下声音。
“您自重。”
说罢,迟休转身离开。
齐湘的脸色黑了又黑,但终是没说出话来。
返回客厅,林杏正端着葡萄疑惑,碎碎念着路过,没注意到迟休。
“夫人不是葡萄过敏吗……”
迟休云淡风轻地往里走,程问意恰从楼上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