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”
迟宽闻言,忽地哈哈大笑起来。
迟休蹙眉看他。
“……哎呀,还真就让他如愿了啊。”迟宽脸上划过讥笑,“养情敌的女儿养了这么久,真他妈的情深意重。”
“说够了?”
“没啊,你再听我唠会儿呗!”
迟宽拍拍桌面,起身,像是要贴上玻璃一般倾斜身体。
“我这人呢,好像从来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儿,做生意被骗,交朋友被耍,娶了个女人,结果那肚子里怀的孩子还他妈差点儿姓程。”
迟休眉心一跳。
注意到迟休表情的微妙变化,迟宽咧咧嘴,准备添油加醋。
“不过到底还是我赢了。”迟宽隔着玻璃指指迟休,表情夸张地吐字,“你是――我的种。”
“但话说回来,秋晚的人品真不咋样,连孩子都只能生个煞星把自己克死。”
“诶――这么说,你还应该庆幸我当初走了。”迟宽挤眉弄眼,“不然我也被你克死,你成孤儿的话,得多难受啊?”
迟休渐渐失去耐性:“说完了?”
“没,还有呢!”
迟宽扳了扳手指,故作思索道:“老婆子什么时候瘸的腿来着?”
“……”
迟休不想应他。
秋英浅的左腿,是在迟休七岁那年,老人家出车祸瘸掉的。
“哦――”迟宽忽拍脑袋,“我想起来了,你七岁那会儿,老婆子出了车祸。”
迟休闻言蹙眉。
他怎么知道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