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韶谌眼角噙着得逞的笑,迟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。
将怀中人轻放在床,韶谌侧身躺下,又拉过迟休的手贴在颊边,俨然一副“我看你能哄出个什么花样”的表情。
迟休逞一时口舌之快,但真要扛枪上阵时,却摸不着门道。
不置可否。
她没哄过人睡觉。
迟休思量一番,学着儿童绘本里的动作,往韶谌那边挪了挪身子,再把手搭上他的腰。
然而在她手抚过韶谌腰际时,似乎感觉到男人身体蓦然轻颤一下。
没多想,迟休一本正经地开始轻拍韶谌的后腰,试图哄睡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,哄睡的人渐渐有了困意,被哄的人反而过分精神。
韶谌略微蹙眉,抿直唇线,注视迟休微阖的双眼,时不时滚动喉结。
若不是昏暗光线打掩护,他熟透的耳垂将再度暴露。
极力压制体内的滚烫喧嚣,躁意与隐忍厮磨。
韶谌眸色渐幽。
欲望肆意蚕食理智。
“韶谌。”
“怎么。”
“你那年……真的等了九个多小时吗?”
韶谌没应她。
迟休等不到他回答,轻拍的手动作渐缓,最后停下,搭在韶谌的腰上自己沉沉睡去。
韶谌盯她良久,轻拉开搭在自己腰侧的手,再给迟休掖好被子,顺道吻了吻她的脸颊。
“嗯,真的。”
悄然下床,往客厅走去。
生物钟总是准到让人厌烦,迟休撇头看着窗缝漏出的光,莫名来了起床气。
习惯性地赖会儿床,她翻身之际,才发现身旁空无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