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在最后一张信纸上滞留。
“迟休,见字如面――”
“我想。”
“在日落前吻你。”
迟休不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,只觉心底无边空落。
每一张信纸上都标有日期,没有规律,却是从八年前开始的每一年,信纸也随着时间往前推移逐渐发黄。
迟休怔了半晌,移眼望向身旁的白玫瑰。
拿上手机。
出门。
“怎么?这才过多久,又想我了?”
听到韶谌的声音,迟休鼻尖略酸:“嗯,我想你了。”
另一头韶谌没料到迟休的话,先前还得瑟的语气倏忽软了下来:“……是么?”
“所以,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?”
“刚不跟你说了吗,还得等一周。”韶谌浅笑一声,“所以太想我的话,也只能忍着。”
“你太晚回来,我没法儿想你。”
“什么?”韶谌没好气笑道,“你还威胁我?”
“对。”迟休捏着钥匙,在门前站定,“我在威胁你。”
“迟休,看你挺老实一人,居然还会背后使坏?”
“有吗?”
“那不然?”
“我使坏……”迟休捏紧钥匙,“那既然我说想了,也没见你立刻出现在我面前。”
“这能说一块儿吗?”
“嗯。”
“行吧,随你便。”
迟休抿唇,反问:“那,你不会想我吗?”
韶谌一愣。
没等他出声,迟休又道:“我很想你。”
“如果,我现在开门。”
“能看到你吗?”
韶谌沉默良久,哑声道:“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