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休拿着热毛巾走进房间时,韶谌正半靠着床头打瞌睡,听到动静浅浅抬头。
“躺好。”
韶谌盯了她几秒,哑声道:“涂药没?”
迟休无奈:“涂了,问过四次了。”
须臾,韶谌在床上躺好。
迟休把毛巾盖在他额头上,等了一会儿,拿走,在浴室挂好。
看韶谌阖眼,迟休关上灯离开。
再返回家,已是深夜。
迟休草草洗漱完后上床。
睡得迷迷糊糊,迟休忽被电话铃声吵醒。
“喂?”
电话那头没声。
迟休不确定地眯眼看了看备注,确定是韶谌,继续问:“怎么了?”
那边还是没声。
再看时间,凌晨两点多。
迟休顿觉不妙,起身出门。
在韶谌门前敲了许久,终于等来动静。
韶谌站在门内,双目无神。
迟休皱眉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,发现热度不退反而比刚才更烫。
“车钥匙在哪儿?”
迟休进门找到钥匙和身份证,锁好门拉着韶谌下楼。
把韶谌塞进后座,迟休开车直奔医院。
挂了急诊,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等待。
迟休撇过脸,看着韶谌淡色的唇。
她也没想过韶谌会变成这样,心里不免愧疚。
半晌,迟休望了望仍然无人的楼道,再次起身摁铃。
回到椅子上,韶谌身子微躬,略略往她身边倾斜。
迟休听见他低语着什么,字眼在嘴里也打不转,只得凑近了仔细听。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