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做不到恃宠而骄。
哪怕不再憧憬被溺爱,她想,就这一次。
她希望,韶谌能不搬走。
即便形同陌路。
就。
只奢求这一次。
迟休抬眼,与韶谌的目光相撞。
压住眼底的落寞,她轻声道:“你能不能……不搬走。”
韶谌微愣,片刻,又玩味出声。
“为什么?”
迟休渐渐垂头,声音也低了下去。
“就……不想你搬。”几秒后,迟休又抬头面对韶谌,强调般重复一次,“你能不能,不搬走?”
语气软下,终是变成了小心翼翼的试问。
韶谌倏忽失笑。
迟休不明所以。
“进去。”韶谌抬了抬下巴,示意迟休转身,“先醒个酒,省得某个酒鬼断片忘了自己说过的话。”
“……”
迟休安静进屋,韶谌悠哉跟进去。
只在冰箱里找到酸奶,韶谌拆开吸管包装插上,递给迟休。
迟休强装淡定咬住吸管,韶谌则懒散靠在沙发上静静看她,似乎真的要等到她酒醒然后把话说开。
她略略低头,如芒在背。
酸奶盒喝空后,迟休下意识起身打算去丢垃圾,后发现哪里不对。
余光瞥见目光追随自己的韶谌。
韶谌偏头:“干嘛去?”
迟休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自然,缓缓道:“丢垃圾。”
“酒醒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