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休瞥一眼齐湘的背影,端着洗好的葡萄走出厨房。
迟休。
这是齐湘为她起的名字。
她是程家唯一这样叫她的人。
也是唯一不喜欢她的人。
迟休在客厅又和程见君闲谈一会儿,程问意也赶到家。
但刚冲进门的程问意脸色不太好。
程见君笑笑:“问意回来了?”
“程老七在哪儿?!”程问意怒踩高跟,奔向三楼,“程老七!!你他妈给老娘滚出来!!”
不明所以的程见君看向迟休,迟休也摇摇头。
直至程钧启被程问意从楼上踹下来,程见君忍不住开口劝劝。
“问意啊,别把钧启管太严了。”
“我管得严?!”程问意摊手,“就他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傻逼样没了我他能在这行混?!”
“……”
程钧启无语:“程问意,你他妈脑子有坑吧?你搞你的房地产,我开我的酒店,你他妈管那么宽干什么?!”
“……”
最后齐湘从厨房里站出来大喝一声。
“够了!”
姐弟俩一惊,瞬间老实。
迟休无奈闭眼,习以为常。
在这个人均身高一八零的家庭里,她从不插嘴。
“三十几还在跟二十几打架,成何体统?!”
“洗手!吃饭!”
餐桌上,程问意习惯性地向程见君报告公司最近的情况,齐湘时不时建议两句,程钧启和迟休则安静埋头扒饭。
“……处秋还是这么文静。”
迟休抬眼,看着满眼笑意的程问意懵然。
什么时候扯到她身上了?
“问意姐说笑了。”迟休应付似的笑笑。